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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疑惑濾去幾分,相反,讓本來將信將疑的人更加篤信。
“據聞麝香不但可以作催情的香料,更可使孕婦滑胎,更有甚者可致人不孕,只是奴婢不明白,麝香氣味這般獨特按理很少單獨使用。”珍姑姑一言驚醒,剎那之間,每個人神色迥異。
弘曆已經警醒,收回了手,冷冷地道:“來人!給朕搜宮!”
我微感愕然,“搜宮”對一個貴妃來說是何等的侮辱,弘曆下令搜宮,就是說他已經不再相信蘇盈。
那幾個太監放開了面無血色的玉曼,四處散開見到東西就翻開來,畢竟是當奴才的人什麼時候能看到這麼多好的東西,那些藏在盒子裡頭的寶貝兒直叫他們眼饞,眼睛像生了根般久久不捨離開。
蘇盈一方面是氣絕了,一方面又心疼那些寶貝,逐把怨氣都往我身上發去,“一定是你!是你嫁禍於我的!”說罷倏地拉著我的裙裾,我一時沒有站穩,腳步一個趔趄,眼看就要順勢跌在地上,弘曆卻適時穩穩地把我抱住,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臣妾沒事。”
弘曆瞬即轉過臉,冷冷地對玉曼道:“好生侍候著你的主子,等會兒要是搜出些什麼,或者太醫診出五阿哥有些什麼,朕叫你倆都不得好死!”
玉曼像是聽出一線生機,趕緊過去抱著蘇盈,緊張地問:“娘娘,您還好嗎?”
盈卻怔怔地愣在那裡,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臉色比剛才更憔悴更蒼白了。
淚痕紅浥鮫綃透(4)
為了方便太監搜宮,我們暫時到正殿去。一盞茶的時間,小太監進來報:“啟稟皇上,太醫到!”
弘曆頷首,卻見蓉姑姑帶著吳太醫匆匆趕來,蓉姑姑欠身道:“奴婢參見皇上及娘娘。”
我微微色變,“怎麼來了?”
蓉姑姑看了珍姑姑一眼,垂首道:“奴婢聞說五阿哥出事了,便馬上趕來幫忙,剛好在路上碰上吳太醫,一同趕來了。”我疑惑地看了看珍姑姑,她的臉上沉靜異常。
吳太醫開始為永琪診治, 弘曆負手立於窗邊,蹙眉沉思。愉妃則抱著永琪,不住地安撫著。
吳太醫細心地檢視後才用清水給永琪洗了傷口,又均勻地把藥粉倒在棉布上,敷到傷口上去。藥粉消炎,難免會有刺痛的感覺,小孩子怕痛,自然又哭鬧一番,弘曆微有不忍,伸手摸一摸孩子的額頭才吩咐乳母抱回永壽宮去。
“吳太醫,你位居太醫正,朕問你,五阿哥傷口上的粉末是麝香麼?”弘曆的話一出,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吳太醫,他的一言可是關係深遠。
“回皇上,的確是麝香,麝香性味辛、溫,通經活血,所以五阿哥的傷口才會流血不止,感覺刺痛,臣已經為五阿哥徹底清理傷口,並敷上止血藥,已無大礙。”
“怎麼會無礙呢?你看不到五阿哥流了多少血麼?就是好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愉妃激動得眼圈都紅了起來。
“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五阿哥的面板一直都那麼的白嫩,連太后都疼愛不已呢。”蓉姑姑附和著。
弘曆臉色一怔,轉過臉毫無表情地問蘇盈:“你還有什麼解釋?”
蘇盈忽地冷笑起來,笑聲悽楚,她直視弘曆,“皇上若不相信臣妾,臣妾縱有千言萬語又有何用?今日皇上罔顧臣妾乃兩位皇子的生母,而相信小人片面之詞,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如何叫人信服?”
蘇盈一雙淚眼欲墜未墜,聲聲哀怨悽楚,真把弘曆給迷住了,一時間竟難以下決定。我逐漸明白,蘇盈這些年遇事都能趨吉避凶,除了她為人出事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弘曆對她的情分,雖不是盛寵,但卻經久不衰,以她低微的出身能成為貴妃,更是兩位皇子的生母便是最好的證明,這經年的情分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