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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攝政王敢發誓麼?”顏緋雖然跪著,但也毫不畏懼耿楚凌厲的眼神,“用你的爵位和身家性命擔保,這些年你從未乾涉過三司法查案,從未利用過自身權利,為自己謀取私利?”
耿楚看著顏緋的目光愈加凌厲,雖然這鬼神之說不可信,但他重生一世,怎麼可能用自身爵位來發誓,他這些年無所不用其極的剷除異己,在季小九身邊安插自己的人脈,前一世季小九自盡不是偶然,為了防止這一世悲劇重演,他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季小九,連司膳局的人都是他一手安排,怎麼可能就讓一個顏南卿隨意的拔出自己的棋子。
季小九似乎還記得要袒護家臣一些,連忙打斷了咄咄逼人的顏緋,“顏老將軍既然執意如此,朕就派李鈺太傅來督查此案的進展如何?李太傅是朕的老師,顏老將軍不會連李太傅都不相信吧?”
“老臣還希望纓纓可以全程旁觀此案,以確保沒有人從中做什麼手腳。”顏緋繼續道。
“這是自然。”季小九頷首,“顏纓纓,朕就命你和李鈺太傅督查此案,確保不要冤枉任何一人。”
顏纓纓拱手道:“卑職遵旨。”
齋戒宴一案季小九下了旨,命三司法徹查,李鈺太傅和顏纓纓督案,為此禮部、戶部和蕭衍珩等人時常聚集在攝政王府,刑部也時常將發現的線索報給耿楚。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耿楚冰冷的眼神在堂屋裡掃視了一圈,陳怡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
“攝政王明察,此事和禮部無關吶!”陳怡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
“耿楚,此事牽連陛下,我覺得和我們這一方無關。”蕭衍珩微微蹙眉。
“可顏老將軍出手構陷自己的兒子又實在說不通。”倪緣也跟著說道。
耿楚一揮手,讓陳怡先到旁邊落座,喃喃道:“難不成是曹賢讓?”
“曹尚書?”陳怡疑惑道:“曹尚書無緣無故為何要陷害陛下和顏小將軍?”
“本王總覺得曹賢讓背後勢力不簡單,一個人單單憑八面玲瓏的嘴臉就在我手底下存活這麼久,背後肯定是有些勢力,不論如何,曹賢讓不能留,顏氏又顏南卿擋著賴在他身上也不可能,所以此事不管究竟是誰做的,都讓刑部將矛頭指向曹賢讓。”耿楚道。
“是。”
季小九前一世自盡和曹賢讓有一定關係,耿楚本來一開始就想除掉曹賢讓,只可惜此人就想一團軟軟的棉花,無論多重的打擊打上去都不痛不癢,傷不到根本,只可惜前一世還未查出他背後的勢力,他便重生而來,顏緋回朝,龍頭落,耿楚突然間發現這一世與前一世已經有太多的不同,他開始有點力不從心,一切都脫離了控制,他有些摸不到事情脈絡的發展方向了。
“刑部那邊有什麼訊息?”耿楚輕抿了一口茶水。“可有什麼動靜?”
蕭衍珩搖搖頭:“還沒有,但聽說最近在查司膳局的菜庫。”
“菜庫?”菜庫每天運送新鮮的蔬菜瓜果進宮,“明兒叫刑部將證據都呈給我,本王要逐一檢視。”
“是。”陳怡道。
刑部和大理寺立案偵查,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巧合,不料從司膳局查到菜庫,從菜庫查到精膳清吏司,發現清吏司的兩個員外郎,竟然向宮外走私過季的巴勒進貢瓜果。
耿楚在王府的書房裡翻著刑部呈上來卷宗,一頁一頁:“走私貢品是死罪,但是極難被發現,齋戒宴上‘龍頭落’的事情明顯就是奔著精膳清吏司去的。”
曲賀在旁邊皺著眉頭:“王爺,小的有些不明白,精膳清吏司不過是個管理宴席的官,能有多大用處?”
“清吏司是沒什麼用,但掌管貢品的向來都是禮部,禮部擬好名單入冊,如今清吏司這件事情想將矛頭指向禮部,撤除一個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