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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靜下來,思緒又開始發散,回憶又襲上心頭。她有些煩躁,索性喚侍衛進門,讓他把紅蘺叫進來——來的時候的名頭是面聖,紅蘺等人便都留在了外院。
過了一陣子,紅蘺過來,喜滋滋地道:“剛剛白蓮找了過來,說就一會兒的功夫,咱們府裡就又出喜事了。”
炤寧問:“什麼事?”
“用膳的時候,大夫人臉色不大好,沒吃幾口東西便要離席,說實在是覺著不舒坦,要去小憩片刻。沒成想,還沒走出門就暈倒了。三夫人當時嚇得臉色煞白,忙喚人去知會大老爺派人請太醫,太醫來之前,先就近請了大夫來把脈。沒多會兒,大夫人醒過來,說也是奇了,不知道怎麼就這般嬌弱起來,今日不過是起得太早了一些。等大夫過來一把脈,自然是喜脈啊。”紅蘺笑意更濃,“要說大夫人的場面功夫,尋常人可真是比不得——當場就掉了幾滴淚呢,說這麼些年求神拜佛,總算是如願了,還說一定是您給她帶來的喜氣。”
炤寧聽著亦是忍俊不禁,“也真是難為她了。”那一齣戲,一波三折的,期間以為她一回來就出壞事的人不在少數,等到明瞭結果,不免大失所望。自然,順勢幫她闢謠的好心人底氣會更足,少不得告知親朋好友。
紅蘺頻頻點頭,還補充道:“白蓮還說,太夫人的臉色有那麼一小會兒可真是變幻莫測,明擺著是有點兒發懵。大老爺當然是最高興的,聞訊後就命人取出幾壇珍藏多年的好酒,請外院的賓客同飲。”
大夫人說過,要找個好時機,真就做到了,對雙方都有好處。
紅蘺倒了一杯熱茶,放到炤寧手邊,似是不經意地將酒杯放到書案一角,“小姐喚我來,是有事吩咐?”
“沒事,找你說說話。”炤寧這才起身,坐到了客人該坐的圓椅上。
紅蘺關切地審視著她的臉色,“累了吧?”
炤寧點頭,輕聲道:“見到他其實總有些無所適從,大抵是尷尬吧?今日尷尬了這麼久,很累。”
“可憐的小姐。”紅蘺握了握炤寧的手,心裡酸酸的。
炤寧對她一笑,“習慣了就好。”
面對他的她,可謂獨一無二的江炤寧——是任何人都沒見過更不會習慣的她。淡漠的,悶悶的,像是正在枯萎的玫瑰花,連刺兒都是軟趴趴的。
連她自己都不習慣。
師庭逸過來的遲了些,陸騫則比炤寧預料中來得早了很多。師庭逸剛進門,落座後還沒來得及說話,陸騫就被帶到了。
紅蘺靜靜退了出去,候在門外。不知為何,她心裡總願意多給師庭逸和炤寧一些相處的時間。
陸騫來之前,聽陸宇說了炤寧也在這兒,那時起心裡就開始打鼓,此刻進門看到人,打心底開始哆嗦。
他怕這個女孩,原因可能是聽江予茼講過多次她整治人的手段,也可能是瞭解師庭逸對她有多在乎——惹她就是惹他。
三年來,陸騫唯一的希望是炤寧死,最痛苦的夢魘是她回來反手報復。
炤寧撫了撫衣袖,抬眼凝視著陸騫,目光自平和轉為清寒,再到冷酷。
“江、江四小姐。”陸騫甚至忘了還有師庭逸在場,哆哆嗦嗦地行了個禮,便垂頭看著地上方磚。那樣的眼神,他不敢對視。
炤寧語氣倒還平和,“許久未見了。”
“是。”
炤寧問道:“病好了,這兩日有何打算?”
“自然是聽從——”表哥二字即將出口的時候,陸騫想到了師庭逸的警告,生生嚥了下去,“聽從燕王殿下的吩咐……”
炤寧打斷他的話,看住那張讓她生厭的臉,“你正在打算遁入空門、了卻塵緣吧?”
陸騫僵住,似被施了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