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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昂聽後沉默了好一陣,馬嘯嘯心中鬆了一口氣,卻聽他說道:“自昨夜後便一直沒有看到鮮卑的兵馬,興許與朱破一隊交手落敗,此際打算養精蓄銳,不再強攻而來,前方便是薊州,斬鬼速度快,你再行一日,便可到鄴城地界,到了段府就說是我舊識便可。”
馬嘯嘯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心中警鈴大作,生怕他就此一躍跳下馬去,手只得牢牢捏住他的衣袖,一時卻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說辭。
恰在此刻,空中傳來一聲雕鳴,馬嘯嘯卻如聞仙樂,近乎欣喜地叫道:“誰說拓拔走了,他的黑雕又來了,你可千萬不能走啊。”
墨子昂抬眼一望,臉色愈發暗沉,薄唇緊抿,轉瞬之間吹笛而御。
馬嘯嘯聽得笛聲,不覺刺耳,只覺曲調甚怪,忽而急促,忽而緩慢,時時伴有一兩聲高揚的調子,再轉眼去看那黑雕,卻是盤旋半空,不再往下而來。
馬嘯嘯回身又望一眼朱破,見他依然與他們維持了一段距離,便微微安心下來。
孰料,眼前道路卻在百米開外戛然而止,隱隱是一片茂密叢林,其後山巒起伏,晨霧尚未散盡,馬嘯嘯看不大真切,卻聽墨子昂笛聲驟停,開口道:“前面是崑崙山脈,左右無路,我們只得上山去。”
馬嘯嘯點頭,腳下斬鬼四蹄生飛而去,她不禁心想斬鬼這是跑回老家了……
孰料,剛剛行過百米,馬嘯嘯眼前銀光一閃,便見一條繩索,上頭綴有銀爪,直襲馬頭而來,馬嘯嘯慌忙勒馬,斬鬼前蹄猛然揚起,停在了原處。
定睛細看,果就是最初在道上追逐她的三個鮮卑人,為首的那人獰笑道:“你們一路雖快,卻也要四處落腳,不敵我們日夜兼程,在西去鄴城的必經路上,守株待兔。”
馬嘯嘯聽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真是太執著了。拓拔檀就算得了斬鬼也騎不得,要來作甚。”
那人答道:“我們大人得到馬自有辦法騎馬,何況我們拓拔鮮卑一族素來馬上英豪,你一個丫頭能騎的馬,我們大人豈有道理騎不得。”
馬嘯嘯還欲說話,卻聽身後馬蹄甚急,回身一望,更是大驚失色,這一兩句話的功夫,朱破竟然帶人追趕而上。墨子昂手中緊捏玉笛,輕道一聲:“捂住耳朵。”
馬嘯嘯立即依言捂上耳朵,仍然聽見笛聲化作尖利長響,聲聲刺耳,馬群頓時慌亂,連同腳下斬鬼也不安地前後踢踏起來。這短短的一個瞬間,墨子昂立即拍馬往前,那三個鮮卑人三道鐵爪筆直擲來,墨子昂手中長笛搖晃,將三股繩索順勢旋轉一圈,三支鐵爪纏繞一處,發出“砰”一聲撞擊,三人見狀,猛然回拉,意欲將墨子昂手中玉笛脫手。
可墨子昂手中玉笛乃是和田奇玉所致,質地堅硬,一拉一扯間,纏繞繩頭的三支鐵爪齊齊脫開繩索,掉落在地。三人見狀,連忙打馬相追。
馬嘯嘯坐在墨子昂身前,被他一手護在馬上,因而墨子昂只餘一手對敵,三人齊齊襲來,必不能擋。眼下,斬鬼已經衝入密林,無奈林中樹木繁茂,每棵大樹幹皆有兩人合抱之粗細,可行路處僅是窄狹小道,路上草被覆蓋,兼有亂石,斬鬼顯是不能拼盡全力衝刺。只不過半刻,後面三馬已與斬鬼首尾相近。
三人持劍砍來,墨子昂回身抵擋,馬嘯嘯在腰間摸索半天,也摸出紅玉短刀,腦海中趕緊回想了一遍“念去去”開頭的劍訣和姿勢。剛回想到第一個”去”式,面前便斜拉刺來一劍,馬嘯嘯慌忙用短刀去擋,險險擋住一劍,墨子昂見狀,伸手一拉,將她轉向另一邊,將那把劍敲打在地,三人齊齊朝墨子昂攻去。
正鬥得難分難解,樹林中葉響風動,一個人影自樹間筆直而下,落在馬前,半面刀疤,正是朱破。
馬嘯嘯胸中一聲哀嚎,回眼一看,墨子昂面目冷然,視線直落在朱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