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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搖頭,說道:「人心是最難窺探的東西。而且,誰是他們的人……和跟在你身邊的時間長短沒有關係。」
「那我怎麼防備?」魚家棟出聲問道。
「你不用防備。」敖夜說道:「你做好你擅長的事情。」
「你呢?」
「我看著你做好你擅長的事情。」
「……」
又叮囑了魚家棟一番,聽他再三保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會洗澡換乾淨衣服後,敖夜這才回去休息。
——
陰暗濕冷的地下室,一隻肥碩的老鼠沿著牆角竄來竄去,尋找著那遺落在地板上的雜食零嘴以及那沒有啃乾淨的肉骨頭。
咔嚓!
一隻暗黃色的大腳踩了上去,老鼠的身體瞬間爆炸,內腸鮮血四處飛濺。
那隻大腳便沾染著老鼠的鮮血和內臟,一步步的走在這又髒又臭濕淋淋的水泥地板上面。
他走到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椅子上的那個西裝男人面前,嗡聲嗡氣地說道:「死了兩隻家羊。」
西裝男人從懷裡摸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捂住鼻子,看到背心男人腳上的骯髒物,又有一種張嘴欲嘔的強烈衝動。
他滿臉嫌棄的盯著背心男人,埋怨地說道:「你把老鼠踩死幹什麼?它想要在屋子裡找點兒吃的,那就讓它吃好了……被它吃了,也算是間接的幫你打掃衛生。總比落在那裡腐爛發黴要好。」
「我看它活得那麼好,不開心。」背心男人說道。「在這個屋子裡,不應該有一個活人。」
「……」西裝男人心想,我不就是個活人嗎?
不過,和這樣的傢伙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認死理的傢伙,一輩子也就只能做一個沒有思想沒有前途的牧羊人。
「探到什麼東西了嗎?」西裝男人捂著嘴巴,出聲問道。
「還沒有靠近,就被發現了。」牧羊人出聲說道。
「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攻破的小樓啊,這麼多年我們派了一波又一波人手……每次都是人還沒有靠近就被發現了。那個被稱為「彪叔」的老傢伙到底是從哪兒找來的?我們到現在都沒辦法探到他的底。沒家沒口的,連出身來歷都查不到,就像是從莊稼地裡長出來的一樣。」
「那是你們執行官的事情,我只負責牧羊。」背心男人出聲說道。
「羊死了,身體裡面內建的跟蹤晶片總還在吧?他們把屍體丟哪兒去了?如果能夠拖回實驗室去掩埋那就更好了……他們能夠讓它們死過去,我們也能夠讓它們再次活過來。」
「不知道。」背心男人出聲說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是牧羊人……羊去哪兒了,你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在它們死亡的那一刻,位置也就消失了。」
「不可能。我們內建的是生物晶片,他們除非把屍體給解剖了,把身體裡面的血液給流幹了,不然不可能把晶片取出來……」
背心男人不說話,但已經擺出了一幅「就是如此愛信不信」的冷漠表情。
「也就是說,我們派出去兩隻家羊,一無所獲,連魚家棟的門都沒能進去……就犧牲了?」西裝男人聲音沉悶地說道。
家羊不比野羊,每一隻家羊都是精心挑選,然後仔細培養的……
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了。
「是的。」背心男人出聲說道:「他們的防禦能力很強大。」
「強大到什麼地步?」
「強大到……我們不知道他們強大到什麼地步的地步。」背心男人出聲說道:「所有接觸它們的人,無論是人也好,羊也好,沒有一個能夠回來,更沒有傳遞迴來任何資訊。」
「看來只能從內部下手了。」西裝男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