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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看左邊的向琛,又看看右邊的向臻,笑得更為歡快和滿足。她本以為自己此生再無子嗣,與孫兒無緣。哪知上天有眼,讓她在二十七歲時,平安誕下皇子,又有做皇后的姐妹扶持她,她在後宮的日子並不十分困難。
如今她出了宮,不需做那在冷清宮殿等死的太妃,可與兒孫共享天倫之樂,且兩個嫡孫子分外出眾,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得意開懷的?
「是啊,早聽聞鎮南王府兩個少年人,風姿出眾,而今看了,果真讓我等羨慕
。若我府上的頑劣犬子,能有他們的一丁點,我就心滿意足了。」又有人接著言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有識趣的人趕忙道,「不如咱們趁著這難得熱鬧的大好機會,來個以詩會友,看看年青一輩的才學如何?」許多人便紛紛稱是。
雲歸看了看那鎮南王及王妃,卻好似在等待的模樣。是在等什麼?等人?又看看老夫人,仍舊笑容滿面,不見其他神色。剛收回目光來,一道念頭自腦海中閃過—皇上該不會來這壽宴,多半是派太子或是其他皇子來露露面,只為何眼下莫說皇子,便是聖旨賞賜亦仍未見?
這太奇怪了些,並不應該……
眾人正鬧得歡時,有僕人匆匆入院,又匆匆找到鎮南王,躬身附耳說了幾句,鎮南王當下變了臉色。眾人瞧見了,紛紛止了話語,又面面相覷,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僕人又匆匆退離了,鎮南王站起身來,先是向老夫人拱手,隨後又向眾人拱手,「陛下此時病了,本王憂心陛下龍體,需立時進宮探望,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眾人一聽又是神態各不相同,「王爺無需顧忌我等,還請王爺入宮,代我等探望陛下……」
鎮南王匆匆離去,雖離開前讓眾人不必因此離去,但哪還有人有心思玩樂?皇帝病中,哪個敢笑?且皇帝一病,要是病了好不了呢?豈不就該變天了?有心思的便想回去部署,好實現自個兒的野心,沒心思的便想躲一躲,省得不小心遭了秧。
老夫人嘴上沒說什麼,但先前那歡喜勁兒顯然去了許多。換誰也不想在自個兒大壽,風風光光的時候,自己兒子被叫走了,留下一群各有心思的人在眼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活活地就成了一場笑話。
王妃吩咐了開宴,精美飯食如流水一般出來,各不相同,一一呈至每席桌上。大多數人都是隨意用了點,本來這種宴會亦吃不上什麼,但只稍稍動一動筷子,好似連牙縫也填不上的,還是頭一遭。
不多時,老夫人就說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得回去歇息了,眾人又連忙起身相送,隨後就紛紛離場了。
雲歸一路回去還在想著,前世好似可沒有皇帝病了的這一遭罷?一般說來,皇帝病了都是藏著掖著,不輕易讓人知曉的,這次如此興師動眾,想來是病得重了,瞞不得了?到底是他重生了,許多事情都大不同了。可他沒料這些事情亦會發生改變。
他不過是個小人物,怎可能因為他的重生,皇帝的身體就不如從前了?這般說來,那豈非他能夠克皇帝?要是皇帝知曉了,豈不得趕緊找了法師把他活活燒死才算完?
不過……鎮南王這一進宮,還能夠輕易出宮來麼?若他是皇帝,在病重得不容樂觀時,他亦會趁大家不知曉時,先下手為強,將重要的、有可能、有資格奪皇位的,都叫進宮裡頭好好看著。省得在外頭帶了兵馬興風作浪。
太子是住在宮裡東宮的,其餘皇子還未到出宮封府的年紀,別的什麼王爺大多死的死,或是被趕去荒涼地,皇帝這回倒是省了心,把鎮南王叫進宮裡後,只要有人替他好好把控住宮中和兵符,可就不需多加擔心了。
其實便是向尋輕而易舉可起兵造反,他亦不會輕舉妄動。他向來愛惜自己的名聲。就如前世時,狡兔死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