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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看你娘呀!」閔梔壓低聲音,言辭惡劣。
她本就是地痞小流。氓,得白玨搭救才有了後來的富貴生活,本質裡的刻薄嘴毒從來都沒變過。
姜奴臉一紅,回稟道:「主子讓我回話,今日衙門忙,就不過來用膳了。」
閔梔不耐煩朝他揮手,「知道了,誰耐煩他。」
姜奴雖憨直,卻不傻,心裡隱約也知道閔梔此番作為是何意思,想了想,說:「不一樣的。長得不完全一樣。」
關於這事,閔梔不是沒找姜奴打聽過。最後還是印了那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況且,希望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是迫不及待,便是心心念念,便是聽不得奢望落空。
因此姜奴一張嘴,閔梔就怒了,「閉嘴!」說話的同時,一手壓住脖子上掛的東珠項鍊,壓驚。
姜奴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鍊,嘆口氣,又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66章
一輛馬車停在窄巷內,馬蹄不安的踢踏著,車夫擦了擦額上的汗,呼吸急促,看上去並不像停了許久,倒像是急急趕來候在這裡,等著什麼一般。
果不其然,站在巷口的小廝打了個手勢,車夫一揮馬鞭,小廝往回跑,利落的跳上馬車。
寬闊的正大街由南向北行來一列人馬,當先一人速度略快一些。忽然自左邊的巷子裡快速駛出一輛馬車。
白玨控馬技術一流,倒沒什麼所謂,反是緊跟在後的顧長思嚇了一跳,馬兒受驚嘶鳴,差點摔下馬去。
小白花一聲大叫:「我大哥!」飛身落下,站在顧長思身側,眼神冒火,吃人的架勢。顧長思心中一暖,反要安慰他。
太尉府的幾名侍衛迅速圍攏過去,嘩嘩抽出腰間佩刀,「什麼人?」
馬車夫幾時見過這場面,囫圇從馬背上滾了下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主人讓他裝作偶遇,攔住人,他太緊張了。
此時,從馬車上下來一人,靛藍色長袍,五官清秀,面上尚有傷痕,他頗有些一言難盡的瞥了馬車夫一眼,心內一嘆,他手下的人吶,都是這般幹不成事的,一點小事都搞成這樣子。
「安定郡王。」侍衛認出他,略感詫異,忙下馬,拱手行禮,眼中戒備不減。
李益之尷尬的笑了笑,「見笑了,小公子沒傷著吧?昨日承蒙相救,尚未登門答謝,不想今日湊巧就碰上了。驚著小公子了,罪過罪過!」他朝顧長思施了一禮,又看向白玨,目光閃了閃,繼而又施了一禮。
「豈敢,」顧長思忙還禮,端得是世家公子的風範,「昨日不過舉手之勞,安定郡王客氣了。」
白玨仍舊坐在馬上,手裡捏著馬鞭,目光劃過車廂又不著痕跡的收回,懶懶的朝李益之回禮。看在別人眼裡就是她自視甚高,根本沒將這個不得勢的郡王看在眼裡。就連夏迎春都翻身下了馬,禮數周全。
李益之一臉茫然的神色:「顧小公子,您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還有夏公子,您怎麼……」
不等顧長思回答,小白花不耐煩了,「屁話真多,我們就去郊外打個獵,一會撞見一個,你們煩不煩人。」
李益之面上訕訕。
夏迎春不服,「我同我摯友有緣千里來相會,這是緣分。」
「安定郡王這是要去哪?」
李益之看向說話的白玨,目光頓了頓,道:「哦,昨日某受了驚嚇,夜不能寐,府中老人說大相國寺靈驗,某便想去大相國寺還願。不巧,竟與姑……」他想說姑娘,又見她一身男裝打扮,嗓音似乎也故意做了變化,一時不敢輕易點破了身份,怕惹人不痛快。他一直都是這般小心謹慎。
「是顧公子,」夏迎春自來熟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