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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他便已經站立在浴桶之中。浴桶之中的水濺起了很高,最後卻是都十分乖順的落回到浴桶之中。而且,這一桶水是他讓人剛剛燒好的,這熱度絕對是足以將人燙傷。
劉邦身處在這樣的熱水之中,雖然並沒有感受到灼熱感,他卻是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之後他便察覺了,自己根本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維持這麼一個姿勢,站在水中央。
此時的感覺,讓他有幾分熟悉。他與呂雉剛剛成親的時候,便曾經經歷過這種感覺,就連身體上的疼痛,都熟悉的很。反倒是他覺得那足以燙傷他的熱水,讓他覺得有幾分舒適。
好似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被破壞帶出了痛感,這些藥物則像是安撫疼痛一般,但是卻有幾分癢意。他現在的感覺是,又痛又癢!雖然不再像當年一樣,越是疼痛就越是覺得腦袋清明。他此時的腦袋卻沒有一絲的迷濛,一直清明的很。這份難耐,和當年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現在的他心中沒有一絲對呂雉的不滿,也同樣沒有畏懼。他睜著眼睛,看著呂雉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前喝水,心下卻是滿滿的滿足感。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當初忍耐了那樣的疼痛之後,他得到的不僅是越發聰慧的大腦,還有一個比同齡人要強·健許多的身體。這些年他沒有任何體質變差的感覺,他原以為是自己的保養,現在想想,什麼樣的保養能夠讓他現在還能像十幾二十歲的男人那般強勁有利。
這一切,都是呂雉給她的。恐怕呂雉從與他成親那一日開始,便已經準備讓他成為一個文武雙全之人。這些年,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然後向著她為他安排好的路走。
呂雉她卻是為了這一日的藥浴,準備了十餘年的時間。她這樣的付出,讓他怎麼能不動容。
他劉邦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大概便是娶了呂雉為妻。父母於他有生育之恩,呂雉於他則是有再造之功。
“這藥浴是用來打通經脈的,雖然有些難受,這效果卻是值得推崇的。”尋罌喝完一杯水便起身,她那原本有幾分乾涸的唇,重新變得水潤。
劉邦的視線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他現在才想起來,呂雉來的時候,唇·瓣似乎有幾分蒼白。這和往常她總是完美的形象有幾分差別。從沛縣到這芒蕩山區,是一段不短的路。這路途之中,他們走的恐怕是不慢。呂雉身邊又有一個劉肥需要照顧,以至於她連自己的形象都沒有那般在意了麼。
但是,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卻是第一時間與他交談。直到現在,她才有時間坐下喝杯水。看到她喝水的時候,他甚至下意思的認為呂雉是在打發時間。
劉邦突然覺得自己有幾分惡劣。不僅是他的付出總是比不上呂雉給他的多,就連‘貼心’這兩個字,他都沒有辦法完美的做到。
他自詡對呂雉的感情稱得上是‘愛’,那種想要‘生同眠、死同穴’的愛意。但是他這個以愛人自居的人,卻比不上呂雉以完成呂公心願為名的利用。
劉邦張了張嘴,他此時說不出任何話。兩個人對這個結果都心知肚明,但是劉邦卻依舊做出了口型。他開口說的話是‘沒關係’。
第一次承受這樣痛苦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畏懼之外,他對呂雉也沒有任何埋怨。如今,他更是不可能有絲毫。
尋罌看出了她的口型,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對上他的眼眸。“現在只是開始,若是之後你還能覺得‘沒關係’就好了。”
劉邦的視線依舊十分柔和,他身體忍受著癢痛的感覺,面上卻是努力的做出笑意,這讓他的面龐有幾分扭曲。無論是什麼樣的痛楚,他絕對都是可以承受的住的。這痛苦在他眼裡,是呂雉對他的關切。此刻,他甚至覺得這是獎賞,而不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