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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道長伸手拎起他扔到腳邊,解下胸前的魚缸撂在他手裡。晏寒江藉著寬大的袖口掩護爬到了他手上,抱著腕子爬向胳膊上方。
不用關照魚缸,他就有更多手段可以放手施為了。在吸血鬼公爵玩味的笑容中,他一步步邁上矮階,伸手按向對方腿間挺立著的地方——
一座半人高、盛滿了清水的青銅藥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空中,一出現便砸上了公爵顱骨,眨眼間便連人帶椅子壓塌在地,只餘兩條小腿和腳落在外面。
藥爐剛剛出現時,邵宗嚴就抓住了地上的僧人;爐腳砸進公爵頭骨時,他已將人扛到肩上;銅爐砸到椅面之際,他的身子便像獵豹般橫向縱至最近的視窗;銅爐落地的聲音響起,他撞破窗子的聲音恰好被悶響和慘叫掩蓋,身子騰空而出,朝窗戶內灑了一包千劫散。
廳裡本來就點著類似的香料,千劫散的幽香無聲無息地混進去,讓那些正在享受雲雨之歡或是在在貼面而舞的人不知不覺便中了藥,陷入一場無法醒來的顛倒夢幻。而那些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人卻忙著解救公爵,也沒能及時發覺香氣入侵,直到藥性發揮,就算發現了也再沒辦法自拔。
唯有幾個離著窗邊最近的吸血鬼還能反應過來追他,結果便是正面撞上濃度極大的藥米分,當場便被拖入無邊孽海。
這藥連皮糙肉厚的奔襲巨蜥都能藥倒,一群和人類差不多體型的吸血鬼更是沒有抗性。風從窗洞吹進去,將藥效散播到整個大廳,廳門那些人偏偏為了防止邵宗嚴逃跑而鎖上了,藥力便只能在廳內迴旋,他們自己反倒成了無處可逃的一方。
邵宗嚴身在空中,聽到裡面的怒吼化作甜膩的申吟,心裡便是一鬆,召出斬運刀狠狠插入了渾然一體的高牆。
他們運氣不錯,跳出來的正是臨著外界的一面窗戶,而非落到城堡內部。不過大廳離地約有十幾丈高,他又扛著一個人,單憑輕功絕不可能平安落下,唯有靠刀身插入石牆產生阻力來減輕落地的衝力。
這裡的牆卻不像黑石獄那麼結實,他的靈力也比那時深厚,彎刀插到牆裡,就像是用銀刀切奶油蛋糕那樣順暢。他先是任由身體高速向下滑了一段,離地只有三四丈高時才開始抖動刀身,讓刀刃不斷改換方向斜劈下去,雙足也不斷踢在牆上,以此增加阻力。
直到離地不過一丈時,他忽然氣運雙足,在牆上猛踢了一腳,借力拔出斬運刀橫衝出去,以橫向之力化解重力。
因為身上還扛著客戶,太多動作都不敢做,他便用自己的雙腿作為減震,半蹲著身子重重落到地上,膝蓋被未能洩盡的勁道衝擊著半跪下去,在地上撞出了一道淺淺的凹坑。
幸好有靈力護持,他並沒重太重的傷,只是因為太耗精神,不得不在原地稍微歇了一下,慢慢調勻氣息。袖子裡的草魚精也抱著他的胳膊往上爬,他便將手託到頸間,讓晏寒江直接爬到他衣領裡,卡在胸膛和衣領之間休息。
客戶不忍地頌了聲佛號:“現在已經安全了,請施主放下貧僧吧。貧僧可以自己走。”
安全?不,一點也不安全。這麼大的城堡不得住個幾百號人,他剛才光把大廳裡那些貴族老爺們迷倒了,剩下的僕人和侍衛們隨便出來一隊,憑人海戰術就能淹了他們。
邵宗嚴笑了笑,喘息著安慰道:“感謝您信任我們元泱蒼華的售後服務,尊敬的客戶,我是您的客服邵宗嚴,在您沒有到達安全地點之前我是不會停下的。”
僧人又感動又慚愧,嘆道:“貧僧釋念,這次都是貧僧連累邵施主了。”
“哪有此事,大師才是受害者,是貧道來晚了才是。”只要你不投訴,就不算連累我。他猛地起身,按著僧人的腰囑咐道:“還請大師抓緊,咱們現在才要開始逃命!”
他剛才在空中看到,這城堡是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