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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安室透叫住了她,多關照了一句,說這幾天附近有還未抓捕歸案的搶劫犯流竄,請她務必注意安全。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是嚴肅,沙紀便也認真地點頭答應了。
出了飯店大門,晴香忍不住露出八卦的表情:「沙紀,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大帥哥了?如果沒聽錯的話,你們兩個人的老師是夫妻誒。」
「就最近才認識的。」她含糊地應答,想到關於對方身份的猜測,心情有些複雜。
「看起來他對你也很有好感的樣子,要不要考慮發展一下?」
沙紀怔了一下:「……好感?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的直覺?」
面對她無語的神色,晴香拍了拍她的肩,笑了起來,「不要小看已婚女士的直覺啊,我可是經歷過好幾段戀愛的人。」
「哦,是嘛,那還真是厲害啊。」沙紀敷衍地誇讚了一句。
大概是被好友白天的話撥動了心情的緣故,晚上沙紀久違地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緩緩呼吸,心情莫名無法平靜。
但這種心情並非煩躁,而是一種久違的,無法言說的惆悵。
腦海里浮現出金髮男人的面容,翻了幾次身,還是沒有睡意。
他是波洛咖啡廳的服務生,也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這些都是她已經知道的事情。但若他真是那位警校畢業的zero君,似乎一切都變得不簡單起來。
倒也不是說警校畢業的人就一定要去做警察,但據她所知,那位zero君似乎是對警察這份職業十分憧憬的人,而且成績優秀得驚人。
之所以清楚這件事,是因為松田曾對此感到不爽,專門找他打了一架,後來在飯桌上也和她專門提起過。
沙紀不斷搜尋著記憶裡關於zero的資訊,不放過任何細枝末節。
但奈何線索實在少得可憐,僅僅只有松田和萩原曾經提到的一些隻言片語,以及松田殉職後,她在他宿舍床頭找到的那張在警校門口拍攝的合照。
睡不著便乾脆不睡了,她起身,翻出相簿,把那張合照又找了出來,坐在床邊仔細打量。
因為是拍立得拍出來的照片,時間過去這麼久,已經有些模糊了,不過還是能看清楚每個人的面部輪廓。
萩原旁邊是一位個子很高,五官剛毅的男生,她並不認識,猜測應該是那位曾經包庇松田打架的班長。
另一邊,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生。面容清秀溫柔,讓她一看就心生好感。只是不清楚叫什麼名字。
而這個男生的旁邊,看起來和他感情很好的金髮青年,分明就是安室透的模樣。
她抬起手,輕輕觸碰照片上的面容,慢慢劃過他們意氣風發的笑臉,細細描摹,指尖隔著手套只能碰到冰冷的平面。
「你們還好嗎?……我過得很好。」她喃喃說道。
三年前,從警視廳的那位佐藤警官那裡得知松田殉職的訊息後,她一時無法接受,白天拼命維持正常生活,但情緒瀕臨崩潰,整夜睡不著,經常感到心悸,呼吸困難。
曾經一起居住的房屋,因為少了一個人的緣故,變得空蕩蕩的,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無事的時候,她會頻繁地回憶過去,越回憶就越是思念,精神恍惚間,眼前彷彿出現幻象。她沉浸在悲傷中,不斷想起和兩個男孩一起度過的青春時光,想起那個喜歡戴著墨鏡耍帥的男人的言行舉止,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母親很擔心她的精神狀況,便讓她搬回家居住,還特意放下工作,陪她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
沙紀沒有拒絕母親的好意,在家休息了很長時間,還在弟弟優太的催促下去看了心理醫生。
失去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