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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信誓旦旦,說二哥若去,他也會去,誰知汗阿瑪竟不按常理出牌。弘暉還小,能多陪陪嫡子,他也沒有過多遺憾,只是出巡少說有兩個月,老九若勾搭上元寶可怎麼好?
九阿哥十阿哥結伴去尋弘晏,結果冒犯皇上被趕出毓慶宮,此事胤禛也聽說了。宜妃揍兒子的動靜鬧得挺大,多番打探之下,胤禛這才知道胤禟的險惡用心,頓時不得勁起來。
四阿哥恍然大悟,上回請求看他的毛衣,原來是陰謀。
尚未成親,就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還找哥哥做跳板,怎麼,想撬他的知己之位?
自那天起,『九弟』也不說了,退化成了『老九』。四阿哥對弘晏很有信心,對胤禟卻是提防不已,萬事皆要未雨綢繆,他想了想,同弘晏鄭重道:「不要輕易和陌生人來往。」
弘晏可聽四叔的話了,只是,胤禛千算萬算料錯了一件事——
胤禟冒著生命危險講故事,給大侄子的心留下了震撼的印記,所以,他們算不上陌生人。
眼下,瞧見爺的不自在,四福晉體貼地沒有多問,轉而溫聲道:「二哥明兒就要啟程,爺有什麼東西給侄兒捎上?二嫂方才著人來問了。」
……
太子妃懷有身孕,即便胎像已穩,卻受不了長途。太后皇上都走了,後宮大權離不得她,諸多因素交疊,太子妃忙碌幾日,為爺倆準備大大小小的行囊。
什麼驅蟲水,跌打膏,換洗衣物,日常用具,還有弘晏愛吃的零食肉乾,一股腦地帶上。草原吃食火氣重,解膩茶包必不可少,還有清熱降火的金銀花,內服草藥……
若不是所攜之物有定例,她恨不得把整個毓慶宮打包,那堆積如山的行囊看得弘晏一臉震撼。
太子揚起嘴角,一邊勸說:「帶的東西盡夠了,孤糙些也無妨。」
太子妃神情一頓,您糙些當然無妨,多大的人了?
這些吃食屬於元寶,她兒子可不能受苦。
正想委婉回復幾句,外頭來報說,四貝勒送來了一個木匣,說是給小爺途中解悶。東西沒到弘晏手中,太子率先打了開,只見裡頭躺著圓滾滾的碎金銀,還有幾張小額銀票。
數目不大,給小孩兒卻是盡夠,甚至稱得上奢侈。
也是,出門在外,哪能不用錢呢。
胤禛一個大男人,細心比不過太子妃,思來想去沒個好主意,不如回歸樸實,還特意換了些碎銀。向來都是他抄別人的家,少有倒貼銀兩之舉,可對於真心接納的知己,這些錢他還嫌少了。
還是四福晉攔了一攔,表達心意就好,否則要戳二哥的心肝。
——這方木匣,已經戳了太子的心肝。他給胤禛貼上『心機男人』標籤,心道孤簡直看錯了人。
榆木疙瘩?他會得很!
——
胤禎那兒,少不了四福晉為他籌備。長嫂如母,如今德嬪『重病』,十四阿哥的院裡沒個貼心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不到半日,行囊便理好了,即便再嚴苛的人也挑不出錯。
四福晉離去之後,十四阿哥沉默一瞬,道:「額娘從前說過,四嫂是最像太子妃的女子。」
這是德嬪少有的公正評價。
四福晉出身滿洲大族,阿瑪費揚古在世之時,極得皇上重用,即便費揚古逝去,家族不復往日榮光,他還記得這位肱骨忠臣,讓年幼失父的嫡女做了皇子福晉,既是恩典,也為她找個依靠。
四福晉家世好,與四阿哥很是般配,當年皇上拴婚,德嬪是高興的。有哥哥在前,十四的婚事如何也不會差,可漸漸的,德嬪生了不喜——
她無法掌控這個兒媳。
烏拉那拉氏的眼界處事,無一不在提醒德嬪,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