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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清確實有些吃力了,但聽了蒼黎的話,拼命咬牙:「開什麼玩笑!我一定會比他們撐得久!」
蒼黎讚許道:「很好,你只要比他們撐得久一些,我就帶你一起出去。」
讓清:「你當真有辦法出去?不會是在硬撐吧?」
蒼黎下頜線明顯僵了一瞬,繼而,他不開心道:「你若再胡言亂語,就跟他們一起長眠在此處吧!」
讓清:「快說!到底用什麼辦法可以出去?!」
蒼黎道:「這種小廟,本座用七成修為就能從裡面破了它!」
其實方法與寂途想的一樣,都是硬來。
但他不想帶太多的人出去,多護一個人,就多一個顧慮,讓他放不開手腳。因此,他要等仙門那些人全都睡死過去,他就爆了這廟,帶沈湘和讓清出去。
當然……這要看讓清能不能撐得過寂途了。
蒼黎早已摸清寂途的修為,確實不錯,但與他相比相差甚遠,寂途想要硬碰硬出去,得把所有的修為都壓上,賭一把,還不一定能成功。
至於那個忍嚴,不提也罷,還不如寂途。
所以他們才會向他求助。
但蒼黎不喜他們又有求於他,又警惕他。
怎麼,怕他幫了他們後,還會趁他們修為耗盡對他們下手?可笑!他們的命有那麼貴嗎?以為自己真的想下手。
於是,蒼黎繼續拖著,還在寂途和忍嚴都拼命儲存修為時,抬手給沈湘和讓清送些修為過去。
讓清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也把緊丹田,養精蓄銳調息。
蒼黎有捎帶著她離開的意思,所以她必須要贏了那兩個仙修。
話分兩頭說,瀋水柔沉入夢後,果然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夢中,她們駐紮在西北大營,而她照顧公主的同時,也給自己的心上人送了一碗湯。
甚至,甚至比給公主的還要用心。
他們作戰辛苦,糧草緊缺,公主堅持與將士們同吃,但晁軍師偷偷塞給她了一些難見的吃食,要她偷偷加到公主的餐飯中。
輕水柔只放了一半,其餘的偷偷加到了江取的碗中,端了過去。
江取感動不已,卻是會錯了意,以為是公主囑咐,特意賞給他的。
輕水柔心急不已,於是約了江取晚上樹下相見。
江取興奮前去,可得知是輕水柔傾訴她的一片痴心後,江取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他自嘲道:「是我想多了,我以為是公主殿下……也是,公主心中裝著家國,又怎會……江某狹隘了。」
他正色道:「水柔姑娘三救公主,江某和戰士們都敬重水柔姑娘,只是如今……如今還談什麼兒女情長?江某心中只有一人,死生追隨,不為情愛,希望水柔姑娘也是如此。」
輕水柔失魂落魄回到大帳,沈湘還未睡,仍然在推演即將到來的出關之戰。
見她如此神情回來,笑問:「怎麼了?這副表情,不是去約江取了嗎?他不解風情?」
輕水柔哭了起來。
沈湘就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江大鬍子是個鐵錘子!哎呀,別哭了,你且等著,等咱們把仗給打完,本宮親自為你倆主婚!」
輕水柔伏在沈湘肩頭哭泣:「他心中只有公主,怎會有奴婢……」
「這不廢話!」沈湘大笑,「本宮的十萬將士,哪個心中沒本宮?但是嘛……他們裝的都是本宮的江山抱負,要說這兒女情長,我看江取並非對你無意。」
「有公主在,奴婢……」輕水柔沒有再說下去。
有公主在,誰又能看到她呢?
他們敬重她,是因為她救了公主。是啊,你看,連被人敬重,被人看到,也是因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