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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衫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竟然爆了粗口。
越雲歡有些意外,隨即笑道:“妖王之心遺失,妖族群龍無首,我看得出來你道行不淺,仙妖大會你準備以何身份參與?”
這一點倒是提醒了銀衫,既然越雲歡能識破他的身份,到時在場的修仙者也應當不會看不出來,他已通知了花露露等人,仙妖大會雖是談判,也是對峙,銀衫不想站在柳青涯的對立面,但他若不明身份,僅憑花露露等人,稍有不慎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越雲歡見他沉默,提醒道:“你身為妖類,卻隨意遊走人間,修羅兩派對妖族向來針對,仙妖大會難免有所誤傷,你不如先行離去。。。”
銀衫毅然打斷他:“不勞你費心。”越雲歡的意思他明白了,變相地趕他走而已,二人對視間充滿敵意,除了人、妖之間本來的矛盾之外,不過是為了那人。
銀衫冷哼一聲,猶自離開,越雲歡盯著他的背影,原本善意的眼神變為一片冰冷。
越雲歡痊癒之後,第二日便在武林盟舉辦了一場宴會,一為慶祝盟主毒傷痊癒,二為柳青涯接風洗塵,倒是全然未提銀衫的相助。說是宴會,也不過是越雲歡重新接管武林盟的一次聚頭,參與者除了武林盟內人,還有一些前來拜訪的江湖人士。
當晚,越雲歡在眾目睽睽之下摟過柳青涯的肩,向眾人介紹他的好兄弟,柳青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從頭到尾並未多言,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配合他,倒讓武林盟眾人皆有“柳神醫果然神仙之態”的感嘆,有人前來敘舊,有人前來搭訕,銀衫一直跟在他身邊,幫他擋下不少勸酒,越雲歡忙著應付眾人,不一會兒就喝得滿臉通紅。
宴會過了大半,銀衫見柳青涯臉色不好,擔心他撐不住,便提議先送他回去,二人向林亦告辭離去。
回雲青閣的路上,柳青涯不時低低地咳嗽,銀衫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他身上,他微小的舉動和不經意的關懷總是讓柳青涯心生暖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也只有在他的事情上,銀衫才會如此貼心。
“你的身體需要休養。”銀衫道,“鳳遙山是不錯的靜養之地。”意在勸他處理好武林盟的事後回去。
柳青涯笑了笑,淡道:“生死皆有命數,身在哪裡並無區別。”
“命運之說雖人力不可逆轉,但竭心盡力也可至善。”這是銀衫第一次反對他的想法,柳青涯轉頭看他,銀衫眼裡滿滿的關切,他知他好意,於是笑道:“修身之前,便是修心。”
銀衫也跟著笑:“你明白就好。”見他笑了,柳青涯反而有些感嘆,他沉默了片刻,問他:“你以前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為什麼這麼問?”
柳青涯笑道:“只是覺得這些日子以來,你的笑容似乎多了些。”
銀衫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來不信人類,對外人冷顏冷語,並沒有人注意過他笑與不笑,也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會情不自禁地放鬆下來,也只有這個人,會注意他的情緒變化。
“你若喜歡,我可以每天笑給你看。”銀衫的話坦誠直接,柳青涯表情微僵,他垂眸良久,輕聲道:“你不必如此。”
銀衫看著柳青涯的側臉,因為喝酒的原因,臉頰泛起微微紅暈,幾縷髮絲垂落額邊,修長的睫毛一下下像是掃在他的心上,目光流轉之處動人心神,在月光下那人顯得更加單薄,惹人憐惜,當夜風帶著他的氣息吹過鼻尖,許是喝了酒,銀衫的情緒也有些翻湧,他忍不住想要將那人擁入懷中。
這時,就聽柳青涯道:“就到這裡吧。”
銀衫抬眼一看,雲青閣已經到了,他見柳青涯想脫下外袍,立馬阻止了他:“你穿著就好,我明日再來取。”他伸手幫他攏了攏衣領,“我走了,你早些歇息。”柳青涯點點頭,銀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