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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聽越糊塗了,哥哥。」
教室裡的蚊蟲有點多,在蘇樂生鎖骨下方的位置咬出一個很小的紅點。梁頌看著那點紅色,食指失神地在桌上畫著圈。
蘇樂生揉揉發昏的太陽穴。
【與其說秦可卿屋裡的東西是那些香艷歷史中的文物,不如說是賈寶玉透過那些東西看到了一段段故事。】
【這也是「意淫」的一種,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實質性的肢體接觸,卻,卻】
蘇樂生「卻」了半天也沒「卻」出個所以然,那種靠想像維繫的曖昧和感覺像遊絲一樣難以捉摸。
【你懂了嗎?】他最後放棄了,寄希望於梁頌的理解能力。
梁頌沒直接回答。他看向蘇樂生的水壺:「借我喝一口。」
蘇樂生怔了一下。
【我喝過了。】
「沒事。」
梁頌說著,逕自伸手到蘇樂生那邊拿過水壺,擰開蓋子。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頭滑落,緩解了梁頌被自己得寸進尺的撩撥挑起的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唇,看著蘇樂生流暢的下頜線條和側臉上快要熟透的緋色。
「也就是說,『意淫』是一種精神上的移情作用,對嗎?」
【對。】
「那你『意淫』過嗎?」
蘇樂生差點把手裡的筆扔出去。
他人忍不住了,羞惱地橫了梁頌一眼。
「怎麼了?」
梁頌無辜地問。蘇樂生生氣的樣子像炸毛的貓一樣,內裡卻是軟的,讓他忍不住變本加厲地逗弄。
「按照你說的,『意淫』應該是一種人所共有的情感,只不過小說把它形容得太過玄乎,後來的人又因為『淫』這個字誤解了它,對嗎?」梁頌說著,拖過稿紙隨手畫了幾個圖案,「比如人看見雪花就會想到寒冷,看見落葉就會覺得蕭瑟,看見……」
他的視線向窗外移去,望著挺拔的樹木說:「看見那些樹,你會想到什麼?」
那不是普通的樹,是雪松,和檀香一起組成那股清冷木質香的來源。
蘇樂生原本也不認得,是聞過梁頌的資訊素味道之後,上網查了才知道的。
雪松能讓他想起什麼呢?
蘇樂生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梁頌在深巷裡護住自己時的樣子、他在沙縣店裡邊幹活邊看著自己笑,還有……
蘇樂生聞不到,他自己的資訊素味道陡地變得又熱又甜,好像把茉莉和桃子放在火上烤出所有甜味,黏膩地纏著梁頌的感官。
從心口到下腹燃起一陣難以忽視的熱度,梁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自嘲地抿了抿唇,視線晦暗地從蘇樂生紮起來的一頭烏髮、秀氣的脖頸滑到突出的鎖骨,最後落到他白皙的手指上。
蘇樂生的指骨很細,有種獨屬於oga的文弱感,卻又因為經年幹活和在拳場裡留下的傷疤與薄繭,帶上了點特殊的味道。
梁頌喉結滾動,驀地回憶起幾個月前的深巷裡,蘇樂生細白的手指脫下自己的褲子,輕顫著將要撫摸上來。
那是冷感的alpha第一次知道,渴望和心跳是什麼感覺。
「我發現你們學校真挺好看的。」
暮色已經悄悄籠罩整片大地。空蕩蕩的學校裡,周慕挽著尹嘉澍的胳膊,邊走邊說:「剛才光在校門外看到就覺得氣派,要是我讀書的時候也能有這麼好的環境多好。」
「好看嗎?」尹嘉澍懶懶地走進教學樓,「也就那樣吧,對外吹是花園學校,也沒看出哪兒花園了。」
「要不說你是大少爺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尹嘉澍不滿地「哎」了一聲:「大少爺現在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