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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近鏢恭恭敬敬地給白聽泉簽好字,又是一通千恩萬謝,將白聽泉送了出去,連正眼都沒再看過一次鍾息和於夜。
良久,鍾息微顫地道:「於……於夜,他是琅劍宗的人……」
於夜打了個哆嗦,和鍾息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卻是一陣後怕。
雲流宗還要依仗著琅劍宗,若是因此交惡,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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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妖物已除,但濃霧仍舊沒有散去,危險沒有解除,白聽泉打算在這洛溪鎮中多停留幾日,再回去琅劍宗,畢竟他也不想這麼早地見到溫止。
鴻羽似乎在這道霧中實力恢復很多,它變化成人形的時間長了許久,他與白聽泉坐在桌上一起用餐,他們兩人聊著,不知為何聊到了水日皿。
「主人,那個水日皿,他一直兇巴巴地盯著我。」
白聽泉滿不在乎道:「估計是他看出來你是魔宗的鳥了吧。」
鴻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主人,真的不是我亂說,我總覺得那個水日皿……他,他給我一種,滄浪君的感覺……」
白聽泉一頓:「你說溫止?」
「對,我聞到了他們身上都有一種相似的氣味,至少有八成……」
白聽泉這次是連吃東西的興致都沒有了,他放下筷子,自我欺騙一般地道:「假的吧。」
鴻羽忽然不說話了。
白聽泉扭頭。
嚇了一跳。
就在此刻,白聽泉身邊忽然多了一個白衣少年,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鴻羽,玉笛別在腰間,然後看向白聽泉,對上白聽泉琥珀色的瞳孔,聲音柔和了很多:「你是琅劍宗的弟子?」
白聽泉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這個水日皿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又是怎麼精準地找到他們的?
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鴻羽的話,自從他從溫止那裡受了打擊之後,他就覺得鴻羽的話沒有一個字是靠譜的。
他更覺得水日皿是溫止的私生子這個猜測倒是靠譜一些。
白聽泉心中一瞬間閃現了很多想法。
該不會是水日皿真的是溫止的私生子現在一聽說他是琅劍宗的弟子就要跟過來去聽雪峰上尋父吧耽美小說裡很多父子文的他不允許!
但想法閃現之後,白聽泉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幹嘛不允許?他有什麼可不允許的,溫止只是他的師尊,那些情感糾葛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白聽泉淡淡頷首:「正是,不知你有何事?」
水日皿自然地坐在白聽泉旁邊,緩緩看他一眼:「我託……師尊之命,前去琅劍宗有要事相商,你們若是回去,我們自然順路,不如……」
白聽泉乾脆地打斷:「你想多了,洛溪鎮這邊起了濃霧,還沒找到原因,而且濃霧封城,路也看不清楚,危險係數很高,我們根本出不去。」
水日皿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門外,濃霧如煙,均勻地瀰漫在半空之中,明明是白天,卻好似黃昏一樣。
紅月高懸在天。
「此霧頗為蹊蹺,卻不似妖物所為。」水日皿眸光發散,望向了遠處。
鴻羽很怕水日皿,他見水日皿擰緊了眉頭,立刻噤聲,悶聲吃菜了。
他已經在給自己想後路了,萬一水日皿真的就是滄浪君,滄浪君又看見他其實是一個會變成人身的魔物……後果不堪設想。
大不了,回琅劍宗之前,他先偷偷溜了。
白聽泉掀眸看他:「你是哪個門派的?若是方便,你將你要說的事告訴我,我替你帶回琅劍宗,如果你信不過我,你寫一封親筆信,落下你自己的禁制……也省得你自己再跑這一趟。」
水日皿輕輕搖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