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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倔強地搖頭:「我很好, 你們繼續吃啊。」
魏薰:「……聽泉,已經結束了,葉微他們都走了。」
白聽泉反應遲鈍, 許久才消化掉了如此大的資訊量, 喃喃道:「就剩你了?」
魏薰有點沒明白白聽泉問這話的意思,但他知道醉酒的人都得哄著, 抬頭看了一眼安靜站立在一旁的溫止,哄他道:「沒沒沒, 滄浪君也在, 我把你送回屋裡去, 也省得滄浪君擔心你。」
白聽泉一聽到溫止, 只感覺混沌的大腦又裹上了一層朦朧不清的薄紗,他穩如巨鍾,坐在椅子上,魏薰扶他起來好多次竟然都失敗了。
白聽泉迷迷糊糊地努力保持自己的口齒清晰:「魏薰,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想再喝一點。」
魏薰不同意:「就算今天是你生辰你也不該這麼放縱,聽泉,聽話,我帶你回去……」
忽然,魏薰話還沒說完,只感覺到溫止朝自己走來。
溫止溫和地向他搖搖頭。
魏薰心領神會,但還是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白聽泉,最終想著滄浪君肯定要比自己靠譜一些,便朝溫止行禮,隨後離開了。
魏薰走後,白聽泉竟清醒了一些,他嘴裡又幹又苦,想找些喝的,隨手就拿起了手邊的酒杯,酸酸甜甜,一杯果酒下肚,渴是解了,但一下子就把他清醒的大腦又給拽回了清醒值以下。
幸好他還記得身邊的人是他師尊,他歪著頭,努力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圓眼,問道:「師尊,你怎麼在晃啊?」
溫止:「……」
「聽泉,天色已晚,該休息了。」
白聽泉完全沒有聽溫止在說什麼,他勉強找到一個不劇烈搖晃的角度,朝溫止伸出了一隻白皙細膩的胳膊,手心朝上:「師尊,弟子能不能看看你的通訊玉牌。」
溫止微怔片刻,他有些不明白白聽泉想幹什麼,也不明白通訊玉牌有什麼可看的,但依然將玉牌遞到白聽泉手上,然後抬眸,溫和地看他。
白聽泉微微朝著溫止一笑,然後又掏出自己的玉牌,發動咒訣,兩個玉牌中央都閃爍起了幽紫的光芒。
良久,光芒散去,一切恢復原樣。
溫止微微挑眉。
白聽泉將溫止的玉牌還給他,笑得像是偷到松果吃的小松鼠,賊兮兮的:「師尊,給,你的玉牌。」
隨後,像是了卻一樁心事那樣,「砰」地一下腦袋朝下,砸在桌面上。
溫止無可奈何,他輕柔地將白聽泉抱起來,送到床上,白聽泉不老實地踢了被子,溫止細心地給他掖好,吹熄了蠟燭,迎著月光,他打量起自己的玉牌來。
良久,他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白聽泉,把他們兩個人的玉牌,設定了一個自動連線的咒訣。
便是說,只要是他們兩個人中的某一方向另外一個人申請通訊,那麼這則通訊則會壓過其他任何同時申請的通訊,成為最優先,最醒目的存在。
溫止只是縱容地笑笑,收好玉牌,離開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白聽泉,輕聲笑了。
他不知道,白聽泉的這個行為,在現世裡的通訊軟體之中,都有一個名詞,名叫「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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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謁之庭。
自從前幾天天諭降下之後,宣謁之庭的燭火就再也沒有熄滅過。所有人不眠不休地工作了數日,宣謁之庭的上空都籠罩著一種緊張嚴肅的氛圍。
溫止在巨大的天書之下佇立許久,面色凝重,良久,才邁開步子。
他邁進了那間空曠無比,又昏暗陰森的會議廳,長桌的盡頭,一道蒼老帶著些嘲諷語氣的聲音響起:「滄浪君終於得閒應邀前來,滄浪君可知,老朽在這裡苦等幾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