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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了這個問題,校長站起身,對教官使了個眼色。
「好了,我們沒什麼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落下這一句話,兩人就離開了醫務室。
一走出門,校長就拉下了臉,表情十分冷漠。他瞥了一眼身側的教官,語氣冷冰冰的,「我真是有夠愚蠢,居然聽了你的鬼話,相信孫教官的死與一個小丫頭片子有關。」
三班教官有些心虛,「可是,老孫的屍體旁邊有一行血字,你敢動她,還是女字旁的她。」
「我和老孫關係最好,我敢保證,他在學校裡沒有和女性有過糾紛,非要說有,就是今天早上,他把這小姑娘打得半死。」
「而且,老孫上午打完了這個小姑娘,下午就被人發現死在了澡堂裡,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小姑娘逃脫不了關係。」
校長抬起眼皮,「孫教官是拽著這小姑娘的頭,不停地往欄杆上撞,如果他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殺死的,他的死法應該是頭被撞裂了才對。」
提到老孫的死,三班教官擦了擦汗。
下午一點是軍訓的時間,他來到操場,發現老孫不在,想起他午休的時候拎著塑膠筐出去就沒回來過,就去澡堂找他。
他走進澡堂,裡面的空氣很冷,冷得有些不自然。澡堂裡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隔間前擋著白色的拉簾,那拉簾無風自動,像是有看不見的手在撥弄一樣。
簾子後傳來淋浴灑水的聲音。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一點別的聲響都沒有。
「老孫?」
他試探地叫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水聲依舊繼續著。
他舔了舔嘴唇,感覺有些不妙,但也沒往特別恐怖的方向去想。他走近那片白色拉簾,又叫了一聲,見沒人應答,抬手一下子把拉簾拉到了底。
入目一片血腥。
支離破碎的男人躺在地上。
像是被人玩膩了的、粗暴拆分的芭比娃娃,男人的頭和四肢都被人從軀幹上扭了下來,連帶著筋和肉,潑灑著血,堆疊著擠在狹窄的隔間地面上。
兩條胳膊和兩條腿搭成不規則的井字,上面平放著軀幹,組成一張人體小桌。
男人血淋淋的頭擺在桌面的正中央,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
淋浴開著,無數道細水流落下,沖得地面全是血水,已經有些時候了,那些水沒有那麼紅,摻著絲絲的血,不斷流進下水口。
在這張人體小桌後面的牆壁上,淋浴沖不到的地方,用濃鬱的血寫了四個刺目的大字。
你、敢、動、她。
「啊啊啊啊——」
他被嚇得癱坐到了地上。
除了像個土撥鼠一樣失控地咆哮,他什麼話都喊不出來。
他與男人死不瞑目的頭顱對視了好久,四肢才恢復知覺,他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澡堂,像個神經病一樣漫無目的地在學校內瘋跑,過了好半天才恢復了神智,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校長。
那個人體桌子的場景太過可怕,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都不由得渾身發抖。
校長開口,打斷了三班教官的恐怖回憶,「不藉助任何鋒利刀具,只憑蠻力就將人的頭顱和四肢從軀體上扭下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兇手不可能是那個小姑娘,她剛來學校,也不可能認識這麼有本事的人。」
「事實上,我覺得那根本不是人做的。」
三班教官嚥了口唾沫,「您的意思是……」
校長攤開肥厚的手掌,五根又粗又短的手指晃了晃,「這幾個月來,學校裡死的人不止有這個數了吧,死人多了,地方就會陰氣重,浴室又是極容易出現髒東西的地方,在那發生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