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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珊這麼會兒工夫也是冷靜了下來,自己剛才那都是什麼糊塗心思。公爹剛去世,哪能這個節骨眼上給老太太找老伴兒。再說了,原本就是後媽,這繼子給後媽找老伴兒,傳出去那得成什麼樣子?
所以當衛研新問她剛才想說什麼的時候,徐文珊直接用一句&ldo;咱們要不要先問問陳姨的意思&rdo;糊弄了過去。
用去世了的老爺子的話說,那就是徐徐圖之,不能著急的,所以她不著急,不著急。
……
陳敏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熟悉了自己現在這個家。這是衛大鈞去世的第三天,沒有像她老家那樣供奉著死者生前的照片,然後前面放著香爐,隨時供人上香。所以她只能透過一些老照片來認識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亡夫。
之於婚姻,陳敏還真是沒多少期待。不過這對老夫妻卻讓她有些羨慕,好幾沓相簿,貼滿了老兩口的照片。
相簿扉頁上是朴茂工穩的字跡‐‐甲午年,與陳敏同誌喜結連理二十五年,故地重遊人物依舊,甚是歡喜。
這是老兩口的銀婚紀念相簿,陳敏一頁頁翻了去,她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將相簿翻到了最後一頁,陳敏也是意識到,為什麼老教師會突然間去了。
大概是那與你相約到白頭的人沒了,原本填滿了的心也是空落落的,想要熬過那段時間真的是太難了。
一邊看一邊回憶,陳敏把老教師過去幾十年的生活回憶了個七七八八,然後便是洗洗睡了。
生死都已經接受了的人,對於現在這有些鬆弛的面板自然也有著較高的接受度。
五十七歲,並不是二十七歲,所以陳敏沒有讓自己再熬夜,雖然躺在床上她也是睡不著,腦子裡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她糾結著糾結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生物鐘是個讓人無奈的東西,陳敏匆忙起來要去洗臉的時候這才是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初中語文老師陳敏,而是喪偶老教師陳敏。
剛才身體迸發出的那青春的勢頭消失無蹤,她現在只覺得自己沒睡好,又是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那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陳敏去廚房裡煎了個荷包蛋墊了下肚子。
她現在不用再去學校教書,有的是時間來充分了解自己現在的生活。
昨天晚上看完了那幾沓相簿,今天陳敏打算再去書房研究研究,衛研新一家三口說是晚上來吃晚飯,那她等到下午再去買點菜就行了,也不著急。
印象中書房還是衛大鈞用的比較多,書架上厚厚的工具書讓陳敏看著都是頭大,她翻看了幾頁,看到那些工程繪圖陳敏猛地闔上了書,這讓她想起了被圖紙控制的大學生活。
對比起來,另一個小書櫃上的書就是小資多了,陳敏看著也覺得有趣。
有幾本還是珍藏版,現在只能在舊書網上高價買入的那種,陳敏看得時候都是幾分小心。
門鈴響了的時候,陳敏還有些恍惚,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這才是意識到是自家門鈴響了。
陳敏不慌不忙的過去開門,她長了個心眼,先是從貓眼看了一眼,只是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時,她愣了下,然後這才是反應過來‐‐這個,這個青年是她跟前夫劉建國的兒子劉瑜。
只是這個點,劉瑜怎麼過來了?
記憶告訴自己,她與兒子劉瑜的關係不好不壞,母子倆關係絕對說不上親近,甚至於劉瑜對自己還沒有對衛大鈞親近。固然有衛大鈞幫劉瑜安排工作的緣故,其他的……陳敏也不清楚。
&ldo;你怎麼沒吃飯?&rdo;劉瑜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