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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鏡聞言輕笑,「讓娘知道了,不知是誇你還是惱你?」
蘇攸棠嘟囔著:「惱我啥呀?我這是替你們母子排憂解難……」
沈鏡覺得這般小聲說話的蘇攸棠就像喵喵叫的花貓似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右手正輕輕撫摸著她的烏髮。
頓時兩人都愣住了,蘇攸棠頗為警惕的問:「你幹嘛?」
沈鏡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你頭髮亂了,我替你撫平了而已。」
蘇攸棠:「……你不拉著我說話,我這會已經和周公下棋了。」何故於在意頭髮亂或不亂。
「你還會下棋?」沈鏡驚訝的問。
蘇攸棠:「……重點是下棋嗎?重點是我被你吵的還沒睡著。」
經蘇攸棠這麼已提醒,沈鏡忽然想起自己不讓她睡覺的原由。
剛一直說他與林氏的事情,差點就忘了她大清早去木材行的事了。
蘇攸棠聽他又問了一遍,頓時哀嚎:「你怎麼還記著這事啊?我現在真的困了,咱能晚些時候再說這事嗎?」
顯然是不行的,沈鏡這會正一手緊緊抓著被子呢。
蘇攸棠沒法,只好和盤托出。
「上次我回陳家的時候,瞧著阿爹和大哥都要去外面做生意,奶奶年紀也大了,家裡的事物都要落到大嫂身上。
現在馨姐兒還小,每天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多,大嫂還能得幾分空閒。
等她漸漸大了,大嫂再帶她也不方便,所以我想給馨姐兒做一架小嬰兒車。」
「嬰兒車?你腦袋裡怎麼儘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鏡蹙眉問道。
蘇攸棠已經把這事與他說了,便不再理會他,扯過被子背對著他躺下了。
沈鏡發覺,缺覺時一臉迷糊的蘇攸棠最是可愛,和伸懶腰的花貓簡直一模一樣。
沈鏡也不再鬧她,轉身出了臥房,離開的時候將臥房的幕簾放下,這樣屋子裡也能暗些。
林氏在自己臥房裡,無所事事又拿起繃子繡花。
雖然她將自己的想法與沈鏡說了,但她是知道沈鏡的性子的,一旦他決定了,那這事九成九改不了了。
可就是剩下那一點機會,林氏也想爭取一下,只是一想到還要沈鏡爭執幾番便有些頭疼。
因此沈鏡站在東間屋前撩起門簾的時候,便瞧見林氏一臉苦大仇深的神色在繡花。
「娘,在忙呢?」
說著不等林氏開口,便逕自地走了進去。
林氏:「阿鏡怎麼過來了?」
「娘說的事情,我與阿棠商量了一番,你看……」
沈鏡將蘇攸棠的法子潤色了一番說了出來,最後又問道:「娘覺得如何?」
雖是多了些要求,但能讓沈鏡這麼快鬆口,林氏倒是覺得不錯,這樣她也不必與沈鏡置氣了。
「這法子確是不錯,但半年不能病了這事是不是有點太苛刻?
若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毛病,也算是病了嗎?」林氏放下繃子神情專注的問。
沈鏡:「這還是以大夫的診斷為主,若是大夫說娘需要靜養,那必然要停了生意。」
林氏略一思索片刻,點頭道:「那邊按阿鏡的意思來吧。」
」這其實是阿棠想出來的法子,她擔心兒子與娘因這事生了嫌隙反而不美,所以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沈鏡倒是坦蕩地沒有冒認蘇攸棠的功勞。
林氏一錯不錯的瞧著沈鏡,許是他自己都不知,他說起這話的時候,眼中藏著一絲溫柔。
林氏笑著道:「那娘可得與阿棠道謝了。
對了,阿棠在忙嗎?我瞧阿棠似是個聰慧的,這做生意的事情我與她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