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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頭男的心臟還不受控制的砰砰跳著,這種被玩弄和驚嚇的感覺太糟糕,完全讓他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不過他有一點感覺和林秋很像,那就是被玩弄,他們一路走來,遵守所謂的規則,再到打破,再到多次突如其來的驚嚇,他們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由裡面的機關作弄,他們的一切表現都像是在被誰欣賞著。
「林秋,我們還是快點找到周吳吧。」
寸頭男很擔心周吳的安危,他們在明,害人的東西在暗,他們實在太被動,只能順著他們給的每一條線往前走。
「你剛剛真的什麼也沒感覺到嗎。」
「我沒有。」
寸頭男欲哭無淚,要是他感覺到了,至於什麼都不告訴林秋嗎,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也不是那種會動小心思的人。
「那它們到底想做什麼呢。」
林秋自言自語的喃喃出聲,他察覺不到什麼緊迫感,但卻總感覺有什麼在追著他往前走。
因著林秋心裡的障礙,縱然他有心想找到周吳,可他一走出宿舍,看到前方沒有護欄的走廊,腦子就不受控制的產生暈眩感。
寸頭男心裡著急,走著走著就不自覺的越過了林秋。
林秋喘著氣,那種彷彿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帶給了他生理性的不適。
可這種感覺他自己也無法緩解。
「喂,不要離我太遠。」
林秋一手扶著牆,垂著頭喘息,長長的走廊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許久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他渾身一震,緩慢的抬頭,被細碎髮絲擋住的雙眸幽暗無光,前方空蕩蕩的走廊融進了他眼中的黑暗。
寸頭男,不見了。
不過幾步的距離,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
這就像對他的挑釁,因為知道他無法在六樓做出正確的判斷和行動,就用這樣的方法將他激怒。
很好,成功了。
他走進第二間宿舍,一腳踹開了大門,裡面和之前的擺設一樣,他很快就在另一張床的下鋪找到了躺著的鄭源。
沒有了稻草人的控制,對方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死屍。
他走進第三間宿舍,裡面什麼都沒有。
第四間,沒有。
第五間,沒有。
第六間,……
直到他踉踉蹌蹌的走到最後一間宿舍,裡面依舊什麼都沒有。
他以為那些稻草人就像在玩弄布娃娃,將被帶走的玩家一個一個的放置在宿舍裡,可除了早就死去卻保持著完整身體的鄭源和林越,其他的人都沒有出現。
「為什麼會這樣?」
腦子嗡嗡作響,他彎著腰雙手撐膝,不自覺的開始揪緊褲腿。
整個人都彷彿與世界隔離,產生了強烈的孤寂感。
可很快,這種感覺就被一道視線驅逐。
林秋身子一僵,一道陰鷙可怖的視線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後背。
他緩緩回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了錢公子側對著他的半張臉。
對方勾起僵硬的笑容,帶著強烈的惡意。
一股不好的預感傳來,他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就頓在原地。
除了已經死去或者被剝皮的玩家,其他但凡還有一口氣的人都被整齊的掛在晾衣杆上,其中也包括中途消失的周吳和寸頭男,還有之前就被帶走的趙與。
他們就像學生們掛在陽臺等待晾乾的衣服,而那些被絲線割斷腳筋的玩家,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的血跡就像濕漉漉的衣服往下淌的水。
周吳尚還保持著清醒,一睜眼看到這種情況,臉立馬被嚇得慘白失色,身體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手腕上立馬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