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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是你澆的?」
「什……什麼油……」
「工廠裡的油。」
「我不知……嗚……」
踩著他胸口的腳移到了他的脖子。
王棄加重了力道。
「告訴我,李明知還對你說了什麼。」
王閆痛苦的喘了幾口氣。
「他說,見了血的遊戲才有意思……」
王棄眼眸一暗,腳下的力道變得又狠又重。
王閆緊貼著牆,高高的仰起脖子,痛苦的難以呼吸。
他看著王閆用力的掰著自己的腿,看著在雨中他滿臉痛苦的神色。
一股難言的狠戾與興奮讓他的心臟鼓動,就連指尖都開始忍不住顫抖。
直到手機傳來一道特殊的鈴聲。
他立馬接通電話。
「王棄,殺人犯法。」
寒冷的雨夜蓋不過清冷平靜的嗓音。
王棄鬆了力道。
王閆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殺人犯法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而這句話,是李清楷對王棄的鎖。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背景為現代架空,故事情節為杜撰,請不要以現實生活中的法製法規及道德要求看待本文;
第47章
一個平凡普通的寒夜,李清楷剋制著自己沒有打翻床頭櫃的花瓶。
他目光冰冷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我的腿怎麼了。」
從他在醫院醒來開始,沒有任何人提起他的傷勢,包括每天幫他換藥的醫生。
這就好像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
李清楷也從沒有懷疑。
只是隨著後背的傷一天一天的養好,腿上的傷從劇痛變成鈍痛,再到後背的傷口已經結了痂,他才逐漸發覺自己的腿正在慢慢失去知覺。
直到現在,他已經無法動彈,他才猛然意識到所有人的緘默不言,彷彿在掩蓋一個可怕的事實。
衛青奚捏緊了手上的包,她垂著頭沒有說話。
青年推了推眼鏡,轉頭看向了窗外。
唯獨周許不能很好的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交雜著痛苦與難過。
李清楷環視一圈,再次沉聲問了一句:「我的腿怎麼了。」
「廢了。」
王棄坐在椅子上冷靜的開口。
其餘的幾人動了動唇,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紛紛移開了目光,不忍再看。
李清楷冷冰冰的笑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
王棄直視著他的眼睛。
「醫生說炸傷了神經,以後可能站不起來了。」
李清楷放在被子上的手緩緩捏緊,他極力剋制著自己,低啞的說了一句:「出去。」
周許想要說什麼,但被青年拉了出去。
衛青奚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唯有王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清楷目光陰沉的看著他。
王棄雲淡風輕的說:「你可以打我。」
李清楷沒有說話,王棄又說:「如果你覺得很憤怒的話,你可以打我。」
他緊緊的攥著拳,蒼白的臉上帶著壓抑。
王棄撩開衣袖:「上面的傷已經好了,你可以打我。」
傷好了,可疤卻留下了。
連同他以前所有的傷口一樣。
李清楷終於失態的將床頭櫃上的花瓶掃落。
「出去!」
王棄深深的看著他,好像要陷進他的眼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棄才站起來走向門口。
只是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