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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付臻紅對殷郊說得第一句話。
付臻紅的聲音本就是一種非常好聽的中性,既不是女子那種清麗柔軟的婉轉和輕細,也沒有男子那種低沉渾厚的沉和重。
也正是因為這嗓音介於這兩者之間,在這樣的夜色之下,才更有一種神秘和誘人的磁性與風情。
殷郊的耳根瞬間紅了起來,頗為惱怒的指著付臻紅:「你說誰是小弟弟!」說到最後寫三個字的時候,殷郊氣憤之餘還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怪異。
這世間哪個女子會像蘇妲己這般無禮,更重要得是竟然還喊一個男子為小弟弟?
這稱呼…這稱呼實在不像是一個女子會喊出來的!
殷郊氣得不行,「放浪形骸!不知羞恥!」或許是因為太過驚訝,他來回只想著這一兩個詞。
申公豹在一旁看得不禁笑了起來,勾起的唇角裡帶著幾分邪氣,「太子殿下,你這些話對這位蘇妲己可是沒有用。」
殷郊道:「你閉嘴!」他看向申公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兩個傷風敗俗的人背著父王在父王的寢宮裡私會,我一定會將此時告知父王!」
「有些擔心啊,」申公豹看了付臻紅一眼,聲音冷邪:「妲己,太子殿下說要去向帝辛告狀,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付臻紅沒有理會申公豹,他微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殷郊看。
付臻紅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瞳孔是最幽深的純黑,像仲夏夜裡藏匿著星河萬千的蒼穹,當他安靜地用這雙眼凝視著某個人的時候,很少有人或者說是沒有人能在這雙眼睛的深深注視下做到真正的泰然自若。
帝辛做不到,申公豹做不到,就連姜子牙也做不到,所以尚且還處於皇宮這座巨大的堡壘之下的殷郊,又怎麼可能做到。
原本情緒激動的殷郊被付臻紅這麼一看,正準備脫口而出的羞辱言語瞬間就卡了殼兒,他下意識錯開了付臻紅的眼神,十分警惕的說著:「這裡是我父王的寢宮,我勸你別打什麼壞主意。」
「壞主意?」付臻紅重複著殷郊說得最後這三個字,他一邊走向殷郊一邊裡不急不躁的說道:「你覺得我會打什麼壞主意?」
殷郊見狀,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用尖銳鋒利的劍端指著朝他靠近的付臻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滅掉你。」
付臻紅聽他這麼一說,驀地笑了起來:「小弟弟,太天真了哦。」付臻紅故意上揚了尾音,緩緩的語氣裡平添了一種撩人的繾綣。
就像是一個長者在對晚輩說話,帶著些許的憐愛。
殷郊的耳根又開始發燙,他看著眼含笑意的付臻紅,快速平息著心頭的那股怒意,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再往前試試。」他冷聲道,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看向付臻紅的眼神裡也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殺意。
付臻紅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面前這指著他的劍端,又抬眸看了一眼握著劍的殷郊,輕描淡寫的說道:「劍是一把好劍,可惜握劍的人卻不夠成熟。」
「什麼?」殷郊還有沒有反應過來付臻紅這突然轉變的話題,條件反射的問了出來。
付臻紅沒再回答殷郊,而是一個繞身,瞬間掠奪長劍閃現在殷郊面前,在殷郊因他的速度而驚訝得來不及做出反應之時,直接一個抬手,乾脆利落的劈向了殷郊的手腕。
「砰」得一聲。
長劍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悶響。
殷郊吃疼得捂住自己發麻又刺痛的手腕,他看向掉落在地上的佩劍,嘴唇翕動著,驚得沒有發出一個音來。
「你…」他很快抬起頭來,但由於付臻紅現在已經是站在了對他來說算是近在咫尺的距離裡,所以他這一抬頭,鼻尖就險些碰到了付臻紅的鼻尖。
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