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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姑娘,再也回不來了。
那年,莫北家設宴,雲左相帶著小閨女前來。假山之下,身為庶出的莫北宿被幾個堂兄打得鼻青臉腫,被左相家小閨女看到,替她趕跑了幾個堂兄。從那刻起,她就成了照亮他一生的光。
飄雪苑門前,阿照聽到那隱忍著悲鳴的哭泣聲,心底有些觸動,喃呢道:「人生在世,能得一人情深不壽,此生雖短亦能無憾。」
這話落在慕容燼耳中,他不由冷笑了聲,轉身望向她一臉淡漠清冷的臉,「太子妃希望何人對你情深不壽?」
莫北崖?或是盛涼那送你幾百戰衛的霄王?
想到此,慕容燼眼底冷意更甚。
「殿下說笑了,臣妾是殿下的太子妃,自然是希望殿下的,可殿下願給?」阿照直視著他的深眸,眸底漆黑一片。
合歡樹下,兩人四目相對,一個一臉淡漠,一個盡帶譏諷。
「那太子妃此生,註定要抱憾而終了。」慕容燼不知道,終有一日,他要為這句話付出怎樣的代價。
雲瀟瀟的死,似乎在整個皇宮沒有掀起一絲波瀾,民間也只知太子良娣病逝,唯有這常住高牆中的人才知道,有些潭,它深不見底。
冬雪潛深藏,春寒風刺骨,整個皇宮似乎也開始寂靜了起來。
鳳梧苑裡。
綠蘿在門口掃了掃肩上落雪,有些厭厭地望著又開始下的白雪,嘆道:「馬上便要開春了,也不知道這雪要下到何時才是個盡頭,沒完沒了的。」
掀著簾子出來的望月聽了,笑道:「在盛涼時,你不是最喜那些文人墨客詩文裡的紅梅傲雪麼,如今見著了,怎的又不喜了。」
「望月姐姐又打趣綠蘿了,那詩文中的與現實,終歸是不一樣的。」
「行了,娘娘該起身了,我要去給娘娘準備午膳,你趕緊進去伺候著,腳步放輕些,別擾到她。」望月叮囑道。
綠蘿應了聲,趕緊掃完肩頭落雪,輕著步子走了進去。
第42章 可會留疤
望月看著滿地積雪,眼底也露出抹思鄉之色。
這雪雖好看,卻瞧著心涼,哪及得上四季如春的盛涼啊!也不知道今世,還能不能再回去看一眼。
阿照午睡醒來時,飄雪漸停,綠蘿與聽雪伺候著她起身梳洗完後,婢女匆忙進來,稟告道:「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她剛說完,『哐當』一聲,門已經被慕容燼用力推開。
這人如今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鳳梧苑眾人跪了一地,慕容燼進來,掃了一圈,最後一聲不吭地冷著臉,在一把新靠椅上坐下。
阿照看了婢女一眼,吩咐道:「綠蘿,殿下剛下朝回來,想來還未用午膳,去讓人多備些來。」
「是。」
綠蘿小心地瞧了眼沒吭聲的太子,給旁邊伺候的婢女們使了個眼色,婢女們才急忙跟著她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待人都退盡,他才抬眸冷視著她。
「太子妃想知道今早朝堂發生了何事嗎?」慕容燼看著她,眼底隱藏著狂風驟雨。
「殿下可是想告訴臣妾,今日莫北將軍參了殿下一本?」阿照笑了笑,從小火爐上給他沏了盞茶。
以莫北煜的脾性,阿照多少猜到了些,他若知道太子待她不怎麼好,肯定會給她出氣,參慕容燼一本是早晚的事。
而昨日從飄雪苑回來,收到莫北煜讓人送來的東西時,她就已經猜到他今日會參太子一本了。
「原來太子妃知道。」
今日早朝上,莫北煜率先參了他一本,那參他的小本厚厚的一疊,參的還儘是些芝麻大小的破事。就連他熬夜處理公文的疲憊之態,亦被他參成了『縱慾過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