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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簡寧在這兒,看到杭大人從驚喜震驚再到現在這幅樣子,一定會吐槽,這就是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可徽娘看不懂臉色,或者丈夫的死,對她打擊太大,現在有點神經質,絮絮叨叨一會哀愁一會猙獰,“。。。。。。。我都說了、我都說了,那東西怪不隆冬的一定會出問題、會出問題的。。。。。。。它害死了仁山,要是再不打死它,全村人就沒命了。。。。。。”
杭大人念在徽娘才死了丈夫,還算忍著,要是擱以往,先以擾亂官差辦事妖言惑眾為藉口,拉下去就打十大板,可這也不代表杭大人就要繼續聽徽娘說這些無稽之談。
“賈三,帶這位民婦下去。”杭大人板著臉道。
徽娘先是一怔,而後嘶吼道:“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不信我?真的是災星,是怪物害的,那東西害死了全村的男人………”
“賈三!!”杭大人語氣不耐煩了,呵斥道:“本官念你才失去丈夫,不與你計較,要是你還不知好歹,口出妖言,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賈三見大人生氣,立馬上前,他經常押解犯人,動作麻利,知道按那個關節,人立刻身麻體軟。徽娘還想說什麼,被嶽五喝了一句,立刻臉色蒼白,哭嚎道:“仁山啊!仁山,你走的痛快,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任人欺負,我乾脆一頭撞死這兒陪你了,就是可憐我的孩子。。。。。。。”
這種哭法,眼淚沒多少,都是幹著嗓子嚎叫的,音調拔的高高的,農村裡潑辣的婦人都會這一手,只不過徽娘從來沒這麼撒潑哭嚎過,嶽五也是第一次見徽娘這個樣子,頓時氣得頭疼欲裂。
仁山死了,都難過,可徽娘說這個什麼意思?誰不給她和孩子活路了?德玲德慶德松三個孩子叫他一聲爺爺,骨子裡流的是岳家的血,怎麼可能受委屈不給活路?
對這種場面還是賈三手到擒來,兩條胳膊一按,也不知道怎麼的,徽娘膝蓋一軟就跪在杭大人面前,杭大人冷著臉揮揮手,“著人帶下去。”
嶽五見了,添了句,大人見諒。
大哥仁山都沒了,村子壯丁死了一大半,要是以往,嶽五見了縣令大人,還會笑著討好幾句,可現在什麼心情也沒有,見到歇斯底里的徽娘也只覺得頭疼和煩。
很快捕頭衙役整理了案發現場,仵作匆匆驗傷,岳家村的死者直接抬到村社裡,至於山匪的的屍體,村中老婦老漢一臉堅毅的擋著,要不是縣令大人在此,恨不得大卸八塊扔到山裡喂狼餵狗,不能髒了了岳家村的地兒。
即便是看在縣令大人面子上,這些山匪的屍體想進村社,門都沒有,衙役也嫌煩,直接扔在村口大樹下,雪下得越來越大,一會會一排排死屍就成了厚厚的一個大雪包。
嶽一死了,村裡需要個主事的。德叔跟嶽五先拿著事,至於以後村長的選舉以後再說。
“大人,天黑路滑,村子簡陋,還希望大人不要怪罪,老小兒為大人引路。”德叔臉上的褶皺更深刻,像是乾裂的平原,溝壑滿布,一下子老了十歲似得,低不可聞的嘆了句,“嶽文死了,嶽武去戰場了,那院子就空了。。。。。。。”
嶽文嶽武是對兄弟,父親死的早,寡母拉扯大的,後來徵丁,嶽武就去了,留著嶽文在家伺候老母,結果沒兩年,老母沒了,只剩下嶽文一人,如今嶽文也沒了。。。。。。。
德叔親自帶路,到了嶽文家的院子門口。嶽文是個憨厚壯實的,又本分又勤快,二十三了,因為哥哥沒娶妻,他愣是不娶,等他哥回來,現在連個崽子都沒留下。德叔推開院門的手都是顫著的,一行行淚留下,乾枯瘦巴巴的手胡亂抹了下,“文子這孩子愛乾淨,家裡也敞快,大人和軍爺也夠住了。”
杭大人做官十載,早已被官場打磨圓滑了,這次來清泉縣還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