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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一線,未敢四處轉悠,就怕被某個煞神逮到,蓋因不知為何,對著他,李宓總有些心虛氣短。
這日,李宓一臉愁容走進花家別院,同撫琴的花滿樓嘆道:「我那日就奇怪,表姐為何如此著急讓我收下契書。」
說著將手中的信件遞給花滿樓:
「小姨來信,姨丈覺得西門劍道至誠,但殺心太重,為人冷漠,不是良配。」
「此次表姐是從白須園偷溜出來的,遂希望我從中說和。」
兩人兜兜轉轉這許久,居士二人居然堅決反對這門親事。
花滿樓疊好信件,想起居士對自己的態度,雖不厚道,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見她愁眉不展,花滿樓打著扇子,溫和地安撫道:
「居士心中自有論斷,若西門兄是真心待霓裳,居士未必不應,明月不必憂心。」
聞言,李宓思慮一番,也想通了,點頭贊同道:
「其實我憂心也無用,小姨和姨丈可固執了,才不會聽我的,西門得歷經一番磨難了。」
見她聳聳肩,沒心沒肺地吃糕點飲茶,花滿樓心中升起一股無奈,想起神侯、阿飛、葉孤城等人,他也是一陣頭疼。
見她回過頭來給自己餵食,花滿樓忙揚起微笑,道了一聲:「很甜。」
感受到指尖的濕潤,李宓忙擦了擦手,掩飾般撫弄桌上的金背紅菊。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臨近決戰之際,一日夜裡,葉孤城白衣飄飄,抱著人飛進了神侯府。
一見他懷裡的女子,李宓驚撥出聲:「映月!」
美如畫中仙的女子,正是李宓曾在詭樓救下的素衣女子,亦是江別鶴與鍾無骨的私生女。
她被親爹親哥賣入詭樓,自李宓救下她之後,改名江映月。
趕忙讓葉孤城將她放到榻上,迅速起針治傷,待女子氣息平穩,李宓擦了擦額角的汗,回首便見葉孤城端坐在屋內飲茶,靈光一閃:「映月不會是我未過門的堂嫂吧?」
「有何不可?」
葉孤城不否認,已令人大為震驚,但葉孤城可不是會解釋的人,李宓只得放下心中好奇,笑道:「那鍾伯睡著也要笑醒了。」
「恩,她的傷勢如何?」
「詭樓樓主的寒冰掌,我曾治過這樣的傷勢,想治好不難,只是我這兒正好缺一味藥。」
「什麼藥?」
「南海紅蓮,極陽之物,正好剋制寒氣。」
「方子寫給我,先穩住她的傷,決戰之後,我帶她回飛仙島。」
三言兩語便定下了女子的去向,葉孤城趁夜離開,燭火下,李宓卻搖搖頭,覺得堂哥委實不解風情,追妻之路怕也任重道遠。
待次日映月醒來,李宓方才知曉他二人的因緣際會。
「我本在嬌孃的酒樓、彩樓中演些茶道、劍舞,那日有一溫家人攔住我的去路,是葉城主救了我,他本就負傷,為此還中了毒。」
說著,映月蒼白的臉上泛出別樣光彩,痴慕不已,李宓抽了抽嘴角,她可不信堂哥能被溫家人傷到。
「我本暫居城北小院,卻不知為何被詭樓樓主察覺,我武藝不敵,被他打傷,恰巧又碰到葉城主,他一來,詭樓樓主便遁逃而去。」
被同一男子救了兩次,更何況他還如此文武雙全,仙人之姿,映月早已芳心暗許,臉上全然是小女兒情態。
見狀,李宓捂著臉,牙酸不已,心中暗自腹誹,葉家別院在城郊以南,一南一北,怎麼能如此巧就能碰到。
為映月治傷之際,決戰之日終於到了,直放出風聲至今日,朝野之中,震盪不已,諸葛與蔡京派系,均有死傷。
而方應看,深受今上器重,儼然一副左膀右臂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