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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還是搖頭:「也不對,小師妹,你再切脈看看。」
李宓雙手切脈,大為震驚,失聲喊道:
「他!」
立刻轉頭看向追命,李宓問:
「崔師兄,你在哪裡撿到他的?」
追命摸了摸下頜:
「我追著詭樓樓主到了蜀地,在一片毒瘴之中,撿到的,路上要不是有你給的藥丸子,他早死了八百回了。」
此人身份特殊,兩人不敢擅自做主,最終還是請來了無情。
無情卻不做決定,反而問李宓:
「小師妹,你想救他嗎?」
李宓滿臉躊躇,對對手指,嘆氣說:
「想救,畢竟朋友一場,不想他死得如此淒涼。」
無情繼續問:
「不記恨他故意接近你的事了?」
李宓搖搖頭:
「從未記恨。」
無情笑了,那是一種,很少出現在無情臉上的笑:
「好,想治就治,一切有神侯府擔著。」
面目全非之人,正是……
狄飛驚!!!
無情首肯,李宓仔細查驗,眉頭緊鎖,一直搖頭嘆氣。
追命說的不錯,要不是有九花玉露丸吊著,狄飛驚早已命喪黃泉,如今也只是苟延殘喘。
從外傷來看,狄飛驚全身幾十處劍傷,頸骨被人剖開生生掰直,粗糙縫了幾針,全靠兩根筋幾寸皮吊著。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體內十多種奇毒,全都是名震天下的毒。
這些毒在他身體裡互相作用,艱難維持平衡,一旦打破,立即毒發,神仙難救。
寒來暑往,狄飛驚的外傷在李宓的醫治下好的七七八八,毒卻著實難解。
阿飛抱著劍站在李宓身後,見她如此愁容,不解道:
「阿姐,這世間還有你解不了毒。」
李宓點點頭又搖搖頭,取下狄飛驚頭上的金針:
「若是其中一種,七日之內我必能解。」
「那他。」
「他怕是被人當了藥人,奇毒混雜,要麼百毒不侵,要麼當場斃命。」
「他不算最倒黴,卻也絕不算好運。」
冬至已到,花家送的醫典,舊樓藏的秘籍,李宓均已經翻遍,冥思苦想了好幾個月,仍不得其解。
安平院內,常常半夜燈火通明,遇到一個這樣的病人,是醫者之幸,也是不幸。
研習醫術毒術,這是最差的狀態,也是最好的狀態。
神侯府眾人都覺得李宓要瘋魔了,茶不思飯不想,每日除了看書便是鼓搗狄飛驚。
這日,難得一同用朝食,得知李宓的新辦法。
神侯率先拍桌,言語之中帶些怒氣:「不行,我不同意,這太冒險。」
嬌娘也是一臉焦急:「是啊,何必以身犯險。」
眾人均是七嘴八舌,紛紛勸說,企圖打消李宓危險的念頭。
可在醫術上面,李宓執著的勁兒,幾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見她忽得站起,雙手高舉,面若癲狂。
「我已有章程,若奏效,我就能研製出世間最好的解毒聖藥。」
「這將是杏林之幸,也會是大宋之幸。」
最終,仗著藝高人膽大,李宓說服了眾人。
以身試藥!
此訊息一出,整個神侯府都緊張起來,眾人總尋著這樣那樣的機會,就為了多到安平院看看李宓的情況。
好在醫術一道,李宓雖狂悖,卻也知三思而後行,雖激進,卻也冷靜至極。
一月過去,兩月過去……
李宓醉心醫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