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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呲笑李宓過於天真:
「呵,倒是有派人去尋,可是六分半堂已經有了白大堂主,底下的人當然不用心,這都兩個月了,依舊沒有找到人。」
想起白愁飛,李宓直覺不好,皺了皺眉:
「可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阿飛同樣感慨:「狄飛驚算來算去,最終還是沒能算過雷純啊。」
雖然為他的遭遇感到心酸,但李宓不想介入兩幫爭鬥之中。
安安穩穩呆在神侯府,兩耳不聞窗外事,潛心鑽研未曾看過的醫學典籍。
四月,相熟的藥材鋪子得了許多好貨,特邀李宓鑑賞一番。
回春街上,李宓來回走了兩三趟,每個鋪子尋摸了一些常備藥材和珍稀藥材,讓他們炮製好送入府中。
偶然發現街角有一個蓬頭垢面之人,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隨即問道:「這人是誰?」
仁心堂掌櫃嘆口氣:
「唉,誰知道,三月前就躺在那兒了,來來往往的,有心善之人就給口飯吃,問他什麼,也不答。」
日薄西山,來來往往往的人都歸家吃飯,李宓見那人還是呆呆地坐在那兒,走到隔壁買了一些桂花糕,放在他面前。
「給,吃點東西吧。」
說完,李宓轉身離開,隔了好一會兒,這人依舊毫無反應,隔壁小乞丐想要硬搶。
剛剛伸出手,便被那人的大手死死鉗住,力氣極大。
「哎喲哎喲」
小乞丐叫了幾聲,那人鬆手,小乞丐被甩到一邊,整個手腕完全青紫紅腫,一碰就疼,似乎脫臼了。
那人抱著桂花糕,終於有了反應,雙目無神,看向李宓離開的方向。
近日來,李宓覺得十分奇怪,她出入神侯府,多次看到那個奇奇奇怪的人。
那人就躺在神侯府拐角處,他躺在那兒,也不乞討,有人給他吃的,他便吃,不給他,他也依舊躺在那裡。
這日亥時,屋外風雨交加,拍打著窗戶啪啪作響。
「哎」
翻來覆去,李密始終睡不著,想起,那個奇怪的人,無奈嘆口氣。
穿好衣物,撐了一把傘,獨自出了府門。
一開啟門,豆大的雨滴直往人臉上撲來。
那個奇怪的人依舊躺在牆角,渾身濕透,地上的泥水全往他這邊匯聚。
李宓趕忙跑過去,蹲下身,將傘撐在他的頭上:
「喂,雨太大了,你跟我回府可好?」
接連叫了數聲,那人也毫無反應,李宓皺眉,也不在乎髒汙,伸手為他切脈。
一探他脈象,李宓心裡咯噔一下。
心中越來越沉,李宓推了一下那人,這時才注意到,那人的頭一直勾在胸前,佝僂的樣子分外熟悉。
只見他頭髮散亂,一時卻辨不清人樣,李宓確認一般,顫顫巍巍地伸出手。
「咔嚓!」
一道驚雷打在頭上,閃光的映襯下,李宓終於看清了他的臉,旋即,大驚失色。
將傘放在他身上遮雨,李宓火急火燎地跑回去把阿飛叫了起來,兩姐弟一起,方才將人抬進府中。
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來不及換下濕透的衣服,李宓趕忙施針救人。
燭光下,阿飛這才看清男人的長相,倒吸一口涼氣,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李宓,果斷去小樓叫人。
穩住傷勢,李宓常吁了一口氣,才注意衣服全都貼在身上,難受的緊,趕忙換了一身。
剛整理好藥材準備熬煮,李宓卻見阿飛撐著傘,無情在前他在後,兩人一起過來了。
走進客房,無情檢視了一下那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