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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赫炎:「好。
慕之明:」可還有要辭別之人?」
顧赫炎:「沒有,已讓兄弟們不必送行。」
「好。「慕之明彎眸笑道,」那我們出發吧。」
兩人離開融焰軍軍營,沒有徑直往勾吉駐紮。邊境大軍之地奔去,而是一路向東,先去了故地一藏在黃沙漫天中的小村莊。慕之明尋至村尾古舊宗祠旁的黃土房,與馮婆婆見了一面。聽聞慕之明此行目的,馮婆婆伸出蒼老乾枯滿是溝壑的手,解下手腕上血珠十八子手串交予慕之明,她說:「孩子你帶著這個去,把那駝鈴聲,從遙遠的沙漠深處,帶回來吧。」
在這兩國飾品糅雜卻不覺繁雜的明淨內室,慕之明跪拜在地行了大禮,雙手接過這見證了當年善意換赤誠的血珠十八子手串。
辭別馮婆婆,時辰不早,大漠忌諱夜間趕路,慕之明和顧赫炎決定暫住一晚,明早再往北去。
談及住宿,自然還是住在這村莊裡唯一的客棧裡。
客棧老闆一見慕之明,立刻認出了他,熱情洋溢地招呼:小公子,是你啊!」
「老闆,你竟然還認得我?!」慕之明感到意外,笑著說,「記性如此好,真是奇哉妙哉。
客棧老闆自豪地說:」大家都這麼誇我!小公子,不是我向你吹噓,但五年以內的事,我可樁樁件件都記得清清楚楚!「說著,老闆還講起了玩笑話:」小公子,你這次來,不會又招一堆勾吉士兵來嚇人了吧?」
慕之明笑道:「不會不會,您放心,我們這次並未久留,明早就走。
「這樣啊,嗯?。上次與你同行的那位麼子沒來啊,這次換了一人。」客棧老闆的目光落在顧赫炎身上。
慕之明笑了笑,沒解釋。
「還是之前那間屋子,可以嗎?」客棧老闆問,「兩床一屋
慕之明:」可以的。
既然一切如舊,兩人也不用客棧老闆帶路,直直往二樓走去
推開房門,當年離去時此屋一片狼藉,而今回來,別樣的乾淨,先入眼的是兩張構造簡單毫無花紋的架子床,與當年別無二致。
明早天一亮就得趕路,而且路途遙遠,養精蓄銳何其重要,兩人深諳此理,再無多話,早早休息躺床榻上和衣而眠。
大約是因為出使異國令人心神不寧,又可能是大漠風沙呼嘯撞窗擾耳,總之半夜,慕之明從睡夢中驚醒。
他醒來後覺得喉嚨乾渴不適,極其想飲水,於是攬衣起身,借著明月清輝,慕之明能勉強看清屋內,他朝另一張床榻上望去見顧赫炎呼吸綿長正熟睡。
趕路的這些日子,若是有露宿,都是由顧赫炎守夜看篝火,慕之明雖想與他互守,可每次到時辰顧赫炎都不喊醒他,因此,一路勞頓,顧赫炎難得有安寧休息的時候,而今見他睡顏安詳,慕之明放心不少。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方木桌旁,拎起瓷壺卻發覺壺是空的,慕之明思索片刻,悄無聲息地離開屋子,來到院子的水井旁。
大漠的夜晚雖冷,但此刻風小了不少所以並不難耐,皎皎空中孤月輪,院子寂靜無人,慕之明走到水井旁思索著該如何打水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慕之明忖量片刻,拿起井旁的麻繩固定住小木桶,握住麻繩一頭將木桶丟入並裡,聽見撲通「一聲後將木桶慢慢提上來放在井邊。
木桶裡盛了半桶清水,圈圈漣漪倒映著月輝,慕之明俯身掬水送入口中,只覺得井水冷得他唇齒打顫,慕之明勉強地將水嚥下肚,剛直起身,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頭看去,見客棧老闆朝他走來。 」公子,怎麼夜裡不休息呢?「客棧老闆疑惑地問。 」夜裡驚醒覺得渴,來打水喝。「慕之明道,」「老闆你為何也未眠?」
客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