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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赫炎:「好。」
兩人行禮道別,慕之明離開顧府坐上馬車,長嘆一口氣後,頭靠在窗旁睜眼發呆。
他並不怪顧赫炎質問自己是因賢王來還是肅王來這件事。他此生已深陷在詭譎黨爭風雲裡,再不能掙脫。
「若是前「慕之明出神喃喃,」我只是個遠離廟堂的閒人,能與他親近些嗎。」
「少爺你自言自語些什麼呢?「一旁的聞鶴音問,」怎麼感覺你興沖沖地來,焉了吧唧地回啊?」
慕之明朝聞鶴音笑了笑,沒說話。
「少爺。「聞鶴音猶豫片刻,還是道,」我總覺得你好像很疲憊啊」
「可能是今日起得早了些。「慕之明捏捏眉心。 」不,我不是說今日。「聞鶴音說,」我是說這兩三年。」
慕之明一怔,偏頭看著聞鶴音。
聞鶴音說:「你好像一直在害怕什麼,夜裡時不時會突然驚醒,昨日就是,其實昨夜裡你驚醒後披衣寫的那些話,我都看見了,什麼,叫婚姻之約可與禁軍結盟,什麼叫白城之戰,以唇槍舌劍擋利斧護國無虞,他就不會戰死沙場;什麼叫遭歹人誣陷,讓父親母親以養病為由早日遠離京城,就可再無後憂,放手一搏;你反反覆覆寫的那句天地動盪的皇城之變又是什麼意思?」
慕之明無奈道:「那些紙我不是都燒掉了嗎?你怎麼還看見了,看見就看見吧,可不能告訴他人。」
聞鶴音:「少爺你到底」
慕之明笑著打斷:「別問了,太難解釋了。」
聞鶴音:「好吧。」
慕之明:「不許說出去。」
聞鶴音:「少爺你放心。」
馬車碾過青石板行至慕府前,慕之明方才下馬車,立刻有小廝快步上前來報:「少爺,你可算回來了,肅王殿下尋你,聽你不在府上也不肯走,就在前廳候著,已經靜等好久了!你快去看看吧!」
第52章 他只是想見見他
慕之明聽聞小廝的話,眉頭輕蹙:「肅王殿下?」
「正是呢。「小廝彎腰小步走在慕之明身側,」老爺夫人今日去萬佛寺焚香,府上沒個主子,還好少爺你回來了,不然我們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慕之明神色沉著,大步往前廳走去。
這些年,他與傅詣井水不犯河水,只在貴妃娘娘的生辰或者一些宴席上碰過面,為何今日傅詣會突然登門拜訪。
才至前廳廊下,便見傅詣的黑衣侍衛齊齊立於門口,慕之明大步走進,廳堂中,福祿壽喜玉屏風前,身著玄衣錦緞外袍的傅詣端坐在太師椅上,品著手裡的茗茶,氣定神閒。
慕之明上前作揖行禮,語氣疏遠:「不知肅王殿下今日造訪有失遠迎,讓殿下久等,還望殿下見諒。」
「離朱。」傅詣笑道,「不必和我如此見外,若等的人是你那我等得再久又有什麼關係?」
慕之明扯著嘴角笑,笑意很冷:「沒曾想,我在肅王殿下心中竟有這等分量。」
傅詣無奈搖搖頭:「一直都有,只不過你從不相信罷了。慕之明問:」敢問肅王殿下大駕光臨有何指教?殿下的時間何其寶貴,浪費半日難道只是來與我說閒話的麼?」
傅詣笑問:「若我點頭說是呢?若我說我來慕府只是想見見你呢?」
慕之明:
傅詣忽而站起身,盯著慕之明的雙眸,步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輕撫他鬢邊發,輕聲呢喃道:「年幼時,你明明總對我笑,你一笑,好似」
「肅王殿下!「慕之明忍無可忍,狠握住傅詣的手腕阻下他的動作,」請您自重。」
傅詣驀地回過神來,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收回手退了兩步,語氣淡淡:「失禮了。」
慕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