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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裴寒瑭拍大腿,」我來時都聽說了,說你回京以後誰送的禮都不收,更不打算與他人結交,你不就圖個明哲保身耳根清淨嗎?」
顧赫炎說:「是。」
顧赫炎其實比誰都清楚,他手裡兵權太重,身上名譽太沉,自古功高蓋主不得好死,雖當朝皇上從未對他心生嫌隙,但他自己不能不去避諱。
「那不就得了。「裴寒瑭說,」慕之明的世家你又不是不知燕國乃當朝寵妃的兄長,他身為權貴外戚,如今位高權重又與賢王親近,擺明瞭是賢王的人,你與他交好,不怕被太子盯上嗎?」
「他?位高權重?「顧赫炎蹙眉。 」自然不及你,但他現在可是禮部尚書候選之人啊。「裴寒瑭說,」你不在京城不知,他這人,城府深心思重,這幾年事事攬權,被許多人視為眼中釘,這次來拜訪你,不也是瞧著你手裡的兵權來的?」
顧赫炎聽見這番說辭更加疑惑。
他記得上一世他回京時,太子與賢王的黨爭如火如荼,當今皇上極度偏愛賢王,但禮制如天命,而傅啟身為皇后嫡長子,出生便是太子的事不容置喙。
慕之明為了避開黨爭,乾脆辭職罷官,遠離廟堂,做一個富貴閒人。
那時候的慕之明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喜好研究機關巧術,探尋奇人異事,縱馬江湖,快意人生。
而今,裴寒瑭口中的慕之明與前世他所知的慕之明實在相差甚遠。
顧赫炎忽然想到什麼。
慕之明也是重生。
難道他前世死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慕之明此世才有了這翻天地覆的轉變?
前世,顧赫炎年紀輕輕就死在了抗擊勾吉族的沙場上,他馬革裡屍前,曾聽聞聖上病重臥榻、太子監國一事,但其身為武將對黨派相爭之事並不瞭解,所以未曾多想,只覺得賢王身後有貴妃娘娘和燕國公這等家族勢力,又有朝中重臣青睞吹捧,就算黨爭失敗最慘不過是遠離京城,換塊封地榮華度過餘生罷了。
而慕之明早就不問是非、獨善其身,並不會受到影響。更何況他與肅王傅應當已經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就算慕之明受牽連,傅詣會不護著他麼?
可是為何慕之明此世要這般費盡心思地攬權?
難道是為了肅王傅詣?
「想什麼呢?魂都沒了。」
裴寒瑭的聲音將顧赫炎的思緒打斷,便也是這時,正廳外傳。來腳聲。
顧赫炎抬頭望去,清光穿白日,良辰好景,故人一襲白衣勝雪,青絲玉冠,這世間萬裡山川,飛流三幹,竟敵不過他含笑的眉眼。
第49章 你竟親暱喚他名
「顧兄。「慕之明笑著上前作揖行禮, 」塞外一別,已有兩年未見,來時聽聞顧兄無論是誰送賀禮皆拒,我心中忐忑,擔憂顧兄不願有人拜訪,好在顧兄大度,未讓我吃閉門羹。」
顧赫炎淡淡道:「坐。」
慕之明道謝後坐下,目光落在他進正廳時就注意到的人身上他的目光與裴寒瑭打量的眼神相撞,慕之明作揖笑道:「見過裴大人,沒想到裴大人今日也在此處,不知我有沒有打擾二位的寒暄?」
「當然沒有。「裴寒瑭忙回禮,」不過既然慕大人有事尋煜熠,那我先行離去,改日再來。」
聽到裴寒瑭的話,慕之明眉尖不易察覺地輕顫了一下。他竟直呼顧赫炎的名?
如此自然親暱地喚他「煜熠「?
慕之明轉頭看向顧赫炎,見他神色如常,對裴寒瑭的稱呼毫不在意,看來兩人關係甚是親密。 」煜熠,我走了,你送送我啊。「裴寒瑭站起身,整著衣袖給顧赫炎使眼色。
顧赫炎看不懂他的擠眉弄眼,但裴寒瑭要走,他自然會送,於是站起身對慕之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