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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錦抬了眼睛,看向他手中那龍形玉佩,疑惑道:「這是何物?」
他問這話自然不是問這是什麼東西,而是想問這東西是誰的?此時拿出來又有什麼目的?
魏璟逸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懶得與他爭辯,只道:「你身份低,此物你當然不識。」
若是他二哥在,估計也識得,但樊錦只是他二哥身邊的親信,並沒有幾次面聖的機會,就算是有,服侍時也都是低著頭,自然不認識。
魏璟逸沒再看他,只是微昂著頭,將那玉佩轉了個方向,對著副統領問道:「想必副統領應當識得此物?」
聽聞此話,樊錦也是微微偏過頭看了副統領一眼,等待著他解釋。
副統領今年三十有六,眼神雖不如年輕人好使,但六皇子手裡握著的東西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當即擰著眉,恭敬回道:「回殿下,這是陛下從前常戴著的……」
「你認識就好。」魏璟逸點點頭。
樊錦見眼前這情形有些脫離控制,忙跟著接了句:「可光憑著一個物件兒也說明不了什麼,二殿下府上也有許多陛下親賜的東西,若是按六殿下的說法,憑藉陛下所賜之物便能任性妄為,那朝廷定下的規矩豈不都是形同虛設?」
他說這話是想表達御賜之物有許多,但光憑一塊玉佩就想帶著人闖宮並不合適,只是他這話一出口,沒等六殿下說話,就見副統領扭頭看他,當即斥道:「你快閉嘴吧!」
副統領後脖頸一緊,樊錦話裡的意思他當然明白,可他更不是傻子,若是平常御賜之物也便罷了,偏偏是貼身之物。更何況,此物與旁的御賜之物大有不同。
說起來,陛下賜下的玉佩,也只比陛下親賜的免死金牌低那麼一級,拿出來只是為帶個人進宮,足矣!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四年前陛下去秋獵被人行刺之後,此物便「丟」了,不光丟了這些,還有許多其他物件兒……
副統領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場秋獵他也跟著去了,便是負責守衛陛下安危。
那時他還是個統領……
至於為何從當初的統領被貶為了副統領,原因還是在於當日的行刺之事。
陛下追趕獵物離了隊伍,後來又被刺客偷襲下落不明,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做統領的沒有保護好陛下,只是降級已經算不錯的了。
好在當日陛下回來,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情,他難辭其咎。
因為那一次的事情,差點將他這小命都賠了進去,自然印象深刻,他還記得當初陛下回來之後形式反常,還帶了許多金器出去,結果這些東西怎麼帶出去的就怎麼帶了回來,他瞧著這情形,像是被打劫的威脅了一般。
偏偏陛下只讓查那一會兒,行刺之人並未提起,但陛下不說他們做臣子的也不好去問,只好閉口不言,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自那一次的事情之後,他這個統領就變成了副統領,並未官復原職,說起來,他的確是二皇子的人,但這也僅次於不違抗聖命的前提下,能夠替二皇子做些個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就比方說今日替他攔一攔六皇子,上頭問起來他也好交代,但如今此物一出,如何抉擇一目瞭然。
想明白此處,副統領手一招,對著手下喊道:「讓出一條路,迎六殿下入宮。」
「是」
他手下的這些守衛是一直跟著他的,自他做統領時,乃至如今做了副統領,皆是對他唯命是從。副統領一發話,這些個人整齊劃一的朝兩邊四散而開,讓出了一條六尺寬的路,任他們通行。
這情形看得樊錦直皺眉。
魏璟逸載著狗蛋大搖大擺的自神武門透過,過去時,狗蛋兒還故意伸出了頭做了個鬼臉,對著樊錦嗤笑了一聲,幾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