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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說話的這位尖酸婦人正是禮部尚書的夫人,作為一品大員的內人,身負誥命,說話自然硬氣。
她前幾日與孫夫人見面時還聽她說過,這北涼王府的側妃是個硬脾氣,悍婦性子,還是個平民出身,但就是這樣一個山中村婦反倒把孫姒寶這個正室嫡女壓的抬不起頭……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她們家老爺是在禮部做事,在禮儀這塊兒自然極為看重,聽孫夫人所言自然是看不過去,當然,作為一府的女主人她也不會如此簡單的聽信人言,但奈何北涼王府的這點事情就連百姓們都知道,都不需要她特意去打聽就能夠驗證。
她從此處入手的確是傷人於無形,張翠花也聽出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當即道:「你……」
不過翠花也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她出言打斷,語氣上自然極是不滿:「這就是北涼王府教出來的禮儀嗎?我在與老王妃說話,你一個小輩也敢插嘴?」
牆倒需要眾人推,她一說話立馬就有人附和,這次說話的是大理寺卿已經出嫁的女兒,此前回孃家時也聽她爹孃說起過張翠花與他們大理寺的糾葛。當然,被打傷的並不是她弟弟,只不過是他爹一個下屬的兒子罷了,畢竟大理寺卿與大理寺少卿並不能混為一談。
但張翠花侮辱大理寺是寺廟卻也被有心人記在了耳中,她此時出言也是看不過眼想踩她一腳罷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張翠花搖了搖頭,似乎很是嫌棄:「各位可是不知,咱們這位側妃可是向來不把禮儀廉恥放在眼裡,瞧這肚子的月份,嘖嘖嘖!怕是也有七個月了吧?不過我記得這位側妃嫁進王府的時候還是五個月前的事情,託側妃的鴻福,灌了我家老爺一個不省人事,躺了足足一日才緩過勁兒來,這可都是咱們這位側妃幹出來的好事兒……」
她特意跳出來說話自然不止這一種原因,一提起此事她就氣得不行,那段時間她剛得了一匹藍鱗錦的料子,這藍鱗錦價值不菲且有價無市,不多不少正好夠她做件衣裳穿,本想等老爺宴會回來後穿給他看,兩人也好顛鸞倒鳳一番……
結果倒好,他們家老爺回來後直接吐了她一身,好好的一件衣服沾滿了穢物,也不知他們家老爺吃的都是些什麼,這些個穢物光洗還洗不乾淨,穿也穿不出來,好好一件衣裳就這麼廢了。
那可是她爹從南邊給她帶過來的好料子,她怎能不心疼?
說話的時候,她把側妃這兩個字壓得極重,彷彿時刻在提醒著各位「此人身份低微,不過是個側室,實在跟她們不是一類人」。
她說的這些話倒是有效果,很快就又有人跟著附和:「你這麼一說那確實是有些過了。」
「這性子可是容易給家裡招禍,老王妃的確該管管。」
「……」
女兒家是非多,這一點老王妃本就知道,所以來之前她與葉北辰就幾番提醒張翠花,叫她來了之後千萬不要做什麼異常之舉,但她沒想到還是引得眾人心生不滿。
事實上,打從翠花過來雖然就只說了一個字,奈何之前創下的戰績太過輝煌。
但這並不算完,她見眾人的怒氣被勾了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接著起鬨道:「我聽下人說起過,被灌醉的可不止我家老爺一人,場面那叫一個慘烈。」
她說這話其實就是想再拉些個旁觀之人進來,畢竟其中也有當日去參加過喜宴之人,說到這,被殃及到的幾位夫人似乎也是回想起了當日的場面,忍不住出言,都是叫老王妃好好管教。
人言可畏……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不出來說話總是不行,張翠花皺著眉頭剛要往前一步,想要解釋,就見老王妃扯了扯她的袖子,把她拉到身後,這倒是讓張翠花心中有些熨帖。
不管怎麼說,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