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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凌徹底安靜下來以後,他心裡反倒無法平靜了。
陸凌正躺在他懷裡,像兩年前一樣緊緊的摟著他,單純天真的完全依賴著他,彷彿一切都沒改變。
他忍不住重新捉住陸凌的嘴唇,細細密密的去吸,從額頭吻到脖頸,手掌摩挲著他鎖骨的黑痣,身子又起了一團愈燃愈旺的火。
他對陸凌的慾望,就如同陸凌對他似乎永遠都燒不盡的迷戀一樣,只增不減。
但他到底沒有做什麼,只是把人摟在懷裡,對著他的耳朵帶著些狠戾說:「陸凌,我說了,再見到你,就不會放開你了。」
第3章
陸凌的確是做惡夢了。
夢裡似乎也下了這樣的大雨,他守在空蕩的房間裡等沈鬱川回家。
那是他被沈鬱川控制囚禁的第三個星期天。
他從冰箱裡取出一塊巧克力,窩在沙發裡,緊緊的把巧克力握在手心,沒過多久,巧克力被他手心的溫度燙化,他這才放進嘴裡咬掉了一小塊。
沈鬱川的新公司剛上市沒多久,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回家的時候也越來越晚,可無論多晚,他都要回去看陸凌。
他似乎怕陸凌會偷偷跑掉,而事實上,陸凌並不敢離開,他像一隻被沈鬱川扼住咽喉的布偶貓,沈鬱川一個不高興,他就活不成。
沈鬱川每天開啟門的時候,陸凌都會在心裡祈求,今天回家的沈哥能夠高興一點,他也就少受點欺負。
起初的前半年裡,他還可以正常的上班工作,接觸外人,可後來,不知怎麼的,沈鬱川就對他發了一大通火,逼他辭了實習工作,安心在家裡待著,只管好好的照顧他的日常生活。
陸凌自然不願意,沈鬱川就拿出能把他父親毀掉的證據生生的摔在他面前,把陸凌所有的掙扎係數瓦解粉碎。
陸凌卻不得不聽從他,甚至於討好他,獻祭他。
好在,他也只是被要求辭去了工作,沈鬱川準許之下,他仍能出去,但處處受限。實則,他早已被沈鬱川牢牢的掌控支配,逐漸和外界失聯。
每一個夜闌人靜的深夜,陸凌都會提著菜市場新鮮挑選的食材,圍著圍裙給沈鬱川做飯。
沈鬱川工作應酬多,不一定會趕回來吃,但他一定要去做。曾經有一次,他沒有按時做晚飯,沈鬱川回家後就把他拖進廚房做了一整夜,第二天時他起了高燒,沈鬱川心疼的握著他的手,求他原諒。
他有時候覺得沈鬱川病了,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沒有多清醒。
「今天的沈鬱川會生氣嗎?」陸凌又咬了一口巧克力,瑟縮著肩膀想。
顯然,他是幸運的,因為沈鬱川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很放鬆。
陸凌竟生出一絲喜悅,眼裡裡盛著細碎的光芒,看著沈鬱川微笑。
沈鬱川在玄關處換好了拖鞋,徑直走到他身邊,雙手掐住他的腰肢,把他舉了下來,低頭去吻他粘著巧克力黑漬的嘴角,握住他被巧克力染黑的手。
他笑著問:「鹿鹿,今天去了哪裡?」
陸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聲回答:「去了菜市場,然後一直在家裡待著。」
沈鬱川眉眼都溫柔了下去,誇獎道:「我的鹿鹿真乖。」
陸凌一直低著頭,順勢穿了拖鞋,不動聲色的從他懷裡掙出:「還沒吃飯吧,我去把菜熱一熱。」
沈鬱川沒有回答他,眼底神色在陸凌轉身的瞬間陰沉了下去,不多會,他尾隨到廚房,從背後擁住陸凌,對著他的耳朵吹熱氣:「鹿鹿,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這樣?」
陸凌怔了一下:「討厭……你哪樣?」
他在明知故問,沈鬱川卻認真回答:「把你藏在身邊,威脅你,逼你就範,這樣的我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