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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之拿手指著自己,抽了抽嘴角:「你叫我少年?李延思,我年紀同你差不多!」
「你這脾氣性子,跟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差不多,全要靠哄。」李延思笑了笑,低語道,「你乖乖同我對完,我這幾日便不去煩你。」
顧慎之抿了抿嘴角,終究沒走開。
蕭鐸走過去,李延思和顧慎之皆行禮。蕭鐸看了李延思一眼:「你二人幾時變得這麼熟稔了?」他心裡不太待見這個顧慎之。上次韋姌就是從他這裡聽了訊息,回去才與他發脾氣。
顧慎之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李延思抱拳,一本正經道:「畢竟有了生意往來,一回生二回熟。」
蕭鐸沒說什麼,伸手拿起麻袋裡的藥草來看。
顧慎之先行退下了。
「軍使,屬下聽說這次您出征,是李籍向皇上推薦的。這其中定有蹊蹺。可屬下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李延思將心中的疑慮說出來。
蕭鐸拍了拍手:「他估計想動什麼手腳,所以你要把物資都點好。我們做的萬無一失,他想鑽空子也沒辦法。」
「屬下已經再三檢查過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是今年龍鬚草的產量特別少,已經讓慎之將鄴都附近的都收來了。」李延思很自然地說道,「這龍鬚草雖然不起眼又廉價,但是治水土不服卻有奇效……」
李延思在那邊滔滔不絕地說著,蕭鐸卻挑眉暗道……從前叫顧先生,現在都變成慎之了?這兩人的關係,幾時突飛猛進,變得如此不一般了?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道:「文博,三日後我率軍出發,你留守鄴都,魏緒若回來,讓他快馬前去代州與我匯合。我這一去,快的話夏末秋初可回,慢的話要到黃葉落地之時,鄴都的大小事務就交給你了。」
「軍使請放心前去,屬下定不辱使命,守好後方。願軍使得勝歸來!」李延思肅然拜道。
蕭鐸拍了拍李延思的肩膀,闊步走向帥帳:「命各將領速來見我!」
韋姌睡得很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等她恢復些意識,感覺到臉上似乎貼著一個溫熱的東西,緩緩睜開眼睛。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屋裡點著燭燈。蕭鐸靠在床頭看書,幫她擋住了大部分光亮,一隻手掌貼放於她的臉側,輕輕摩挲著。
她握著他的手腕,慢慢坐起來,低頭打了個哈欠。蕭鐸放下書看她:「醒了?」
「夫君幾時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她的精神還不是很好,怏怏地垂著頭。只不過那抓著他手腕的小手,顯得與他親近了幾分。
蕭鐸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熱:「看你睡得沉,便沒叫你。午飯怎麼沒吃?身上瘦的就剩骨頭了。」
韋姌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小聲道:「還不是都怪你……王家的人都走了嗎?我睡了一下午,什麼都不知道。」
蕭鐸低笑一聲,又嚴肅地問道:「走了。王家的人可曾為難你?」事情他都已經從高墉那邊聽了個大概,想聽她再親口說一遍。胡明雅膽子可不小,居然敢欺到他女人的頭上來。那個該死的胡弘義是怎麼教女兒的?
「沒有,她們挺好相處的。夫君吃了麼?我有些餓了。」韋姌很自然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蕭鐸皺眉望著她。原以為她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要告狀,好歹撲到他懷裡同他說說委屈,哪怕數落胡明雅幾句。無論如何,他都會替她出頭的。可是她沒有。在她的心中,他甚至不是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韋姌看蕭鐸的臉色不好,以為是秀致和陽月已經告了狀,無奈道:「你都知道了?」
「嗯。」蕭鐸淡淡地應了一聲,起身要走,「我吩咐她們將飯菜端上來。」
分明是生氣了。韋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