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蕭鐸伸手攬著她的腰,抬頭閉著眼睛,感覺柔軟濕熱的布料擦過面板,分外舒服。他一生所求,也不過是有個知冷暖的人陪在身旁。天熱了有人扇風,天涼了有人添衣。像這樣平凡的小事,便讓他覺得滿足。
「好了。」韋姌擦完,剛要退開,卻被蕭鐸打橫抱了起來。
「你的傷!」韋姌出言提醒,蕭鐸卻壓低聲音:「區區小傷,過幾日便好。我們先做正事。」
蕭鐸將她放躺在床上,轉身放下簾帳,高大的身體緊貼著她柔軟的曲線,吻像綿綿的細雨一樣落下來。男人強健的體魄好像蘊含著無窮的精力。韋姌感覺自己就像被這隻猛獸叼回洞裡的小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吞裹入腹。
可他磨著那個幾乎要讓她崩潰的點,就是不進去。
她的淚水被逼到眼角,雙腿不自然地夾緊他的腰,口中發出嗚咽:「不要……這樣……我好難受……」
蕭鐸貼著她的耳朵,強忍著慾望,沙啞著聲音哄道:「夭夭,叫夫君。」
「唔,夫君……」像蜜糖融化一樣的聲線,沖入蕭鐸的耳中。這聲魂牽夢縈的稱呼,曾在他出徵之時,夜夜闖入他的夢中,擾他安眠。
蕭鐸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嘴唇,一下子進入,肆意地馳騁起來。
韋姌以為他肩上有傷,就算「餓」了幾個月,自己也不至於太慘。可她低估了他身上的狼性,完全不記得自己被弄了多少下,身體一直被他擺成各種羞人的姿勢。他從後面進入的那一下,實在是太深,她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他扶著腰,抓得牢牢的。
她被撞得眼淚都出來,累得精疲力盡。直到撐不住的時候心中還在感慨:出征的前三天,他真的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夜色正濃,應該是黎明之前極致的黑暗。蕭鐸下床點了盞微弱的燭燈,先去淨室沖了一桶涼水,然後擰了帕子來給韋姌擦拭。姣好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全是痕跡,抓痕,吻痕,除了受傷的那條手臂,其它地方都布滿了他的戰果,尤以胸前最慘烈。
他的手輕撥開貼在她臉上的濕發,一顆淚珠還掛在眼角,他低頭吮去。陷在夢境中的小人嚶嚀一聲,身體縮在一起。蕭鐸擦好之後爬上床,將她整個兒抱在懷裡,小東西好像怕熱,本能地要躲開他。他拿起枕邊的扇子,輕輕給她扇著風,她這才老實了。
韋姌只覺得涼風習習的,十分舒服,不自覺地伸手抱住蕭鐸的脖子。蕭鐸笑了笑,下巴輕靠在她的額頭上,這才覺得後背上隱隱生疼,看來明日又要讓醫士過來看看了。
後蜀成都,同樣的夜色。
孟靈均步出奢華的水晶宮,宮女跪在地上行禮。他逕自躺在殿前臨著摩珂池的紫檀木椅子上,仰頭望著星空。這身後的水晶宮是蜀帝專為了他消暑而建,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牆壁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內外通明。
只是這空蕩蕩的宮殿,這靜謐美好的夏夜,總覺得一個人分外寂寥。
一位宮女壯著膽子上前,柔聲勸道:「殿下,夜裡風涼,您該歇下了。」
躺在檀木椅上的年輕男子,手置於腹,金絲繡的廣袖垂落到地面。月光溫柔地灑在他身上,側臉俊美如畫。
「我一個人靜靜,你們都退下吧。」孟靈均和氣地說道。
宮女紅著臉應了聲是,只覺得雙頰發燙,心跳加快,忙領著眾宮人退下去了。
過了會兒,高士由拿了薄毯過來,蓋在孟靈均的肚子上,手中拿著羽扇,輕輕給他扇風,說道:「殿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明日是冊封皇太子的大典,您得養著精神才好。皇后又派人送了幾張美人圖過來,各有千秋,您……要不要看看?」
「不看。」孟靈均嚴詞拒絕。
「早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