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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微眯著眼睛,心中有數。朱嬤嬤說薛氏姑侄曾來過韋姌這裡,之後喜服的裙子便不翼而飛。這個家中,若有人好招惹是非又很閒,想必也只有姓薛的那兩個女人了。只是他想不通,韋姌對於她們來說應該算是毫無威脅,薛氏為何要這麼做?
蕭鐸沒說什麼便大步離去。陽月和秀致相扶著站起來,秀致道:「軍使一站那裡,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有什麼錯處。」
「我也是。」陽月順了口氣,「我以為你們漢人沒那麼怕他。」
秀致連連擺手,和陽月邊走回屋子邊說:「我們也怕的。我聽她們說軍使以前很少來內院,一般都是去北院的夫人那裡請完安就走,所以平常幾乎見不到。軍使這個人,向來是入他眼的極其護短,入不了他眼的極其嚴苛。你知道嗎,之前那位薛小姐就因為偷偷進了軍使的書房,結果就被遣送回家了。」
「還有這種事?」陽月驚道。
秀致抿著嘴角,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次是因著薛姨娘生辰,使相特准了她回來的。好在軍使一眼就看出了喜服有問題,現在夫人可有人做主了。」
蕭鐸回到前院,魏緒已經喝高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邊手提著酒壺,一邊手還掐著李延思的肩膀,高聲喊道:「今日軍使大喜,不喝到趴下,誰都不準走!」
桌上的眾將士都乾笑了兩聲,誰不知道魏都頭酒量好。李延思要把魏緒的爪子弄開,魏緒卻低頭,一把攬住了李延思的肩膀:「老李,咱們先幹一個!」
李延思哆嗦地拿起酒杯,卻被魏緒一把奪過,扔在旁邊,硬塞了一個酒壺過來。
「我先幹為敬!」魏緒說完,仰頭咕咚咕咚地喝酒。李延思滿臉堆著苦笑,偏偏一旁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跟著起鬨:「李大人,魏都頭豪爽,您也該當仁不讓。」
「軍使向來最為倚重二位,今日高興,您該一飲而盡!」
「是啊李大人,幹了這壺酒!」
李延思咬牙切齒,恨不得宰了這幫小兔崽子。
他們這邊兀自起鬨,熱鬧非凡,旁邊桌子喝酒的賓客們輕皺眉頭,頻頻側目,有些嫌他們吵嚷。但他們也知道牙兵素來跋扈,更何況是天雄軍,根本就惹不起。
蕭鐸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出言制止,只越過人群把正指揮搬酒的高墉叫到旁邊。高墉俯身道:「軍使有何吩咐?」
「我要在夫人那裡住一陣。明日起,你讓他們把公文都送到內院去。」
高墉以為自己聽錯:「可夫人患有頭風,夜裡睡不安穩,軍使住在那裡,恐怕不方便……?」
蕭鐸看著他:「我說的是,我的夫人。」
高墉神色一凜:「是,小的知道了。」
蕭鐸走了之後,高墉還站在原地愣神。按理說他向來是主人吩咐什麼,他做什麼,從來不多問多想。可這回蕭鐸的命令他有些搞不明白了。之前還為著這婚事與使相鬧了不快,離家出走,這轉眼間就要住到一處去了?軍使喜歡的不是周家二小姐嗎?
無論如何,這位新夫人在蕭家的地位,恐怕眾人要重新衡量了。
第19章 同室而居
宴席結束,已經是人定時分。
待送走了所有的賓客,蕭毅叫來蕭鐸,沉聲道:「今夜,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去韋姌那兒。你要誘她說出那個東西的下落。明白嗎?」
蕭鐸沉默了片刻,抬手拜道:「父親,我本就是要去的。」
「嗯。你知道怎麼做最好。」蕭毅按了下他的肩膀,背手離去了。
蕭鐸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內院,發現韋姌的住處燈火竟已全熄了。他嘴角抽了下,走進去才發現屋子外面都連個守門值夜的都沒有,難怪偷東西的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