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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雙手緊握,極力剋制,然後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拖到地上:「誰給你的膽子!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綠翹被他猙獰的模樣嚇到。花樓裡的姑娘說,這東西只要一點點,便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很多姑娘為了讓有錢的恩客常來,就會在香裡或是食物里加一點。她覺得蕭鐸體力異於常人,還特地加大了量,沒想到他的自制力竟這麼驚人!
……
李延思和章德威被鄭雍拖著看馬,李延思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料想鄭雍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做什麼,也樂得蹭吃蹭喝。直到後院起了騷動,有僕人來稟報,蕭鐸叫鄭雍滾過去。
李延思和章德威知道出事了,沒空再與鄭雍周旋,拔腿便往後院走。鄭雍抖了一下,額上都是汗水。難道事情敗露了?
「轟隆隆」地雷響,大雨頃刻便至,噼裡啪啦地砸在瓦上,在屋前形成水簾。
蕭鐸端坐於堂上,面色冷峻,左右都不敢說話。綠翹裹著衣服跪於地,一直在哭。
鄭雍匆匆忙忙地跑進來,見此情景,連忙跪在綠翹的身邊,拜道:「軍使息怒!」
「我問你,她所做的事,你可知情?」蕭鐸眼風掃過來,氣勢壓人。
鄭雍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軍……軍使……請,請看在小女對您一片真心的份上……」
「這麼說,便是知道了?」蕭鐸猛地拍了一下矮几,喝道,「你父女二人好大的膽子,敢給我下藥!活得不耐煩了!」
鄭雍連忙道:「請軍使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國舅爺是……」豈料他話還沒說完,蕭鐸將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擲,碎在鄭雍的面前。
「少把李籍搬出來。你以為我會怕他?」蕭鐸冷冷地,帶了幾分厭惡說道。
鄭雍父女倆嚇得抱在一起。他們原本是這樣想的,仗著自家跟李籍的那點關係,哪怕蕭鐸不喜歡綠翹,也會賞幾分薄面,不會真的追究。哪知道他絲毫情面都不給,這下他們可就完了……
不對,還有一道保命符!
鄭雍戰戰兢兢,剛要開口,魏緒渾身濕透地跑進來,滿臉驚慌地跪在地上。他是上過戰場的人,千軍萬馬壓境都不見他有這般神色。
李延思暗覺不好,忙問:「怎麼了?」
魏緒以頭嗑地:「軍使,夫人……夫人她不見了!屬下離開的時候,還在馬房裡頭玩,回去就不見了!屬下四處找遍了,可都沒有找到!」
蕭鐸一下子站起來,臉色比外面的天空還要陰沉,二話不說,大步往外走。屋中的其他人也都異常震驚,魏緒說夫人?莫非……就是那個俊俏的小郎君?
綠翹捂住嘴巴,那人……竟是蕭鐸的夫人?她是個女的?壞了!這下真是要大禍臨頭了!李延思本要跟著蕭鐸出去,低頭看見她的神色,便著急地問道:「你可是知道什麼?」
綠翹連忙搖頭。
前面蕭鐸已經停下腳步,猛地回頭,直接拔了魏緒腰間的佩劍,指向她,聲若巨雷:「你最好給我說出來!否則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綠翹尖叫一聲,撲倒在地。鄭雍連忙擋在她身前哀求:「肯定與小女無關,軍使饒命啊!」
「軍使息怒,人在這裡。」蕭鐸背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門外,羅雲英抱著韋姌,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正在「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水,地上很快形成了水灘。
蕭鐸扔了劍,從羅雲英那裡抱過韋姌,用手撥開貼在她臉上的濕發,露出凍得蒼白的小臉。羅雲英說:「民婦發現她被關在馬場後面的水窖裡,大雨澆灌進去,嗆了幾口水,應當沒有大礙。」她只是陳述事實,也無邀功奉迎之意,甚至有幾分輕描淡寫。
在她看來,不過是順手救了一個人,本無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