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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吟霄一把推開楚荊河,沉聲回道,「就是因為我失去得太多太多,所以現在我要得到!」
「你簡直無可救藥!」
「我沒話可以跟你說了。」阮吟霄抬手,下逐客令。
楚荊河氣沖沖地走出來,迎面撞上了秦書遙。秦書遙在行軍中暫代守在上京城的吏部尚書胡由狡,處理公文的事宜。秦書遙手中的文書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地,她忍不住抱怨了兩句,「你怎麼總這麼風風火火的。」
楚荊河蹲下來幫她撿,撿完了之後問,「昨天你去見皇上了?」
「嗯。」
「都說了什麼?」
「楚大人,我跟你沒有熟到做什麼都要向你匯報的地步吧?」秦書遙橫眉。
楚荊河半晌才說,「你最好別打什麼鬼主意,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皇上的聖旨也沒有用。」
「你少自戀了!我有說要跟你在一起麼?借過,借過!」秦書遙撞開楚荊河的肩膀,大步往前走,走到拐角的時候,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對於他楚荊河來說,聖旨管什麼用?她早就知道。
南朝姑蘇城的老宅。
裴大蹲在牆角唉聲嘆氣,沈阡陌在一旁盪鞦韆。
「裴二,你別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了行不行啊?」
「盪鞦韆不晃,那還盪什麼?你小小年紀,成天唉聲嘆氣,小心長白頭髮!」沈阡陌嚇唬道。裴大立刻摸了摸小腦袋瓜,氣指著沈阡陌,「爹和娘都鬧到分房睡了,你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我怎麼說風涼話了?小玉小越和沈爺爺不是輪流去當炮灰了麼?沒用。」
裴大沒好氣,「那你在這裡盪鞦韆就有用啊!」
「我不是正在想法子麼。這件事是娘惹出來的,按理來說,應該娘去道歉。可是娘是倔脾氣,總認為自己沒錯,爹就更不用說了,沒有男人能容忍的。」
「那怎麼辦?」
「我肚子餓,想不出來。」沈阡陌攤手。
裴大走到鞦韆旁邊,硬是拉住了繩索,「好,只要你能想出辦法來,我就請你吃好吃的。」
「一言為定?就知道你小子油水多。快走快走,想吃那個鳳凰酥好幾天了!」沈阡陌拉著裴大就跑。
趙顯見那兩個小影子沖向門口,忍不住笑了笑。一個調皮搗蛋,一個詭計多端,都不是省事兒的性子,那人,倒是教出了極特別的兩個孩子。他回頭,看到書桌旁邊掛著的那副巨大的地圖,嘆了口氣。燕雲十六州,一直是南朝人心中的傷口,而此刻屯軍於燕州的北朝皇帝親師的每一個舉動,都將影響以後兩國的格局。
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推測是錯的,那個人,哪怕只顧及一絲一毫南朝人的立場,便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是,以他在北朝十年,對阮吟霄這個人的瞭解來看。他,不會止步於燕州。到那時,岌岌可危的南朝,該怎麼辦?
「皇上,皇上!」沈括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不好了,北朝真的開始攻打盤龍關了!盤龍關不堪一擊,守將棄城而逃!」
趙顯閉眼,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沒有站穩。那是南朝的北方大門,一旦被北朝人佔領,進可攻,退可守,再想挽回,就變得極為困難。多年前,父皇臨終時的話又在他的耳邊迴響,「朕這一生,自認執政之時,功過可以相抵,唯一的憾事,便是自朕手中,失去了燕雲十六州。此意難平,此恨難消!」
「皇上?」沈括擔憂地看了趙顯一眼,「您,沒事吧?」
「盤龍關的守將姓甚名誰!」趙顯怒道。
「劉永利。」
趙顯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下,大發脾氣,「朕早就說過,劉永利此人貪生怕死,不堪重用,而趙康卻執意用他守盤龍關這樣的重城!誤國誤民,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