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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本來要返回瑤華宮,忽然又有些放心不下。因為那日親眼看見了西涼人有多麼兇猛,太子又手無縛雞之力,於是轉身悄悄地跟了上去。
西涼人生性蠻橫,夜郎自大,常常覺得自己擁有的東西,是全天下最好的,而排斥接觸一切外來的事務。這次來鳳都的西涼人,大都不會說漢語。他們在皇宮裡橫衝直撞,對於前來制止的禁軍,更是毫不客氣。
淳于翌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橫了好幾個哀叫連連計程車兵。而禁軍中將羅永忠,則被幾個人高馬大的西涼人圍困在中間。
「快住手!」淳于翌叫了一聲,西涼人回過頭來打量他,露出幾許輕蔑的笑容。
在西涼人的眼裡,大佑的皇太子,脆弱得像根草一樣,不會武功不會騎馬,更別提會打戰了。
順喜看那幾個西涼人走過來,連忙擋在淳于翌的面前,「你們,你們不得無禮!」
西涼人笑得更加狂肆,用西涼話不停地說著什麼話。順喜一個字都聽不懂。
「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嗎?」淳于翌推開順喜,慢慢走到目瞪口呆的西涼人面前,繼續用幾乎與西
涼人無異的西涼話說道,「當今天下,教化未開的只有禽獸。我們這些在你們眼裡不堪一擊的病秧子,至少還算是人。」
「你,你是誰?你為什麼會說我們西涼的話?」
淳于翌掃視了一□高遠在自己之上的西涼人,用一種更為輕蔑而威嚴的口氣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一定會後悔站在這裡。因為就憑你敢直視我,我就可以命人砍下你的腦袋!」
一個西涼人指了指淳于翌衣襟上的圖案,低聲說了一句,「好像是大佑的太子。」
西涼人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正身,用西涼的方式行了個禮。他們也曾聽說過大佑的皇太子,但除了長相俊美之外,都是不好的話。所以雖然面上恭敬,內心卻還是相當輕視。
「你們要去何處?」
「去太極殿。」一個西涼人直起身子,「你的太子妃打傷了我們的皇子,我們要向大佑的皇帝討個說法,嚴懲太子妃!」
淳于翌冷笑道,「如果要討說法,我是不是應該為我死去的侍妾先討個說法?」
那幾個西涼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侍妾,指的是那個宮女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宮女。前幾日我看中了她,冊封的旨意已經擺在皇帝的上書房,可你們卻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將她逼死。我看在你們三皇子需要好好養傷的份上,沒有計較,你們卻反而要懲罰我的太子妃?她何錯之有?她只不過做了我這個太子,應該做的事!」
西涼人被淳于翌的威嚴所攝,各個都有些忌憚。尋常的大佑人光是看到他們,便面露驚駭之色,紛紛退避三舍。眼前的太子卻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敢嚴厲地呵斥他們,可見他有多自信,內心又有多強大。
淳于翌平靜地看著他們,就像訓斥一般的宮人一樣說道,「現在,你們最好乖乖地回安平宮去,不要再給我和大佑的皇室添什麼麻煩。否則,我以皇太子的名義發誓,定蕩平你們西涼,叫你們國破家亡!」
最後的那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又有震懾人心的力量。西涼人雖然自恃兵強馬壯,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總感覺自己矮了一截,完全佔不到什麼便宜。驚詫之餘,連忙俯身行禮,匆匆地往來時的路走去。
等西涼人走了,淳于翌才鬆開緊握的掌心,那裡全是汗水。
羅永忠跪在地上,痛聲道,「末將無能!未能護駕,請太子殿下責罰!」
淳于翌抬手道,「不能怪你,起來吧。快把他們送到太醫院去看看。」
「是!」
淳于翌讓順喜叫來東宮的內侍,幫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