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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一直想不明白,皇帝的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為什麼那麼偏心?
「皇后離世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殿下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小閣樓裡面,不與任何人說話。後來那個閣樓不知為何起了火,殿下被當時還是普通禁軍士兵的羅永忠拼死救了出來,但大病了一場。可皇上一次都沒去看過。大佑皇太子的身份表面上非常風光,可殿下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李繡寧說完,握住荀香的手,誠懇地說,「若你有心愛之人,殿下一定會放你走。因為他不想再看到皇后當年的悲劇重演。但同樣的,他渴望得到愛,又不敢拼命爭取,因為他怕他得不到。他早早地失了母愛,又從未得到過父愛,他就只是一個孤獨的孩子。我作為殿下的朋友,請求你不要傷害他。」
「我……」荀香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沒有體會過那種孤獨的感覺,老爹雖然對她嚴厲,但是她只要受傷或是生病,老爹一定會守在床頭,直到她好起來。親娘雖然死得很早,早的她都已經記不起樣子。但現在的娘極為疼愛她,她從未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娘。所以太子的感受,她無法體會。但只要想想老爹不理她,娘不在了,估計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聖旨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但改變的命運不代表就不能得到幸福。」李繡寧的眼睛,剔透得像是水晶,「荀香,為什麼不盡力試試?你和我不一樣,我愛子陌,你對蕭大人的,卻只是兄妹之情。而且蕭大人他給不了你全心全意,殿下卻可以。你對殿下,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荀香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不安地別過頭去。沒有嗎?他吻她的時候,抱她的時候,心跳都快得像野馬一樣。她從前跟表哥並肩坐在一起,雖然很舒服心安,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那只是一種習慣。
李繡寧看見荀香的表情,知道已經有了些眉目,索性再下猛藥,「我聽說,你那日在花園中見蕭大人,恰好被殿下看見了。」
「什麼?那天他明明出宮辦事了呀。」
李繡寧輕輕搖了搖頭。荀香暗暗叫一聲不好,努力回想那天跟表哥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轉身就往外走,「繡寧,我去一趟承乾宮,改日再去流霞宮看你。」
李繡寧微怔,隨即微笑著說,「好。敬候佳音。」
淳于翌與月山旭分別,回宮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順喜在宮門前走
來走去,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全然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小順子,你在這裡做什麼?」淳于翌叫了一聲。
「殿下,您可回來了!」順喜手指著東宮的方向,火燒火燎地說,「太子妃等了您一天了,說非要見到您。奴才怎麼勸都勸不走,現在還坐在宮門前等呢。」
淳于翌聽了,眉頭微皺,急急地往前走,忽然又停住腳步,調轉了方向。
「走側門。」
「殿下?」
淳于翌的目光暗了一下,「我們走側門,讓他們不用通報了。」
順喜跟著淳于翌往東宮走,一路上沒有內侍宮女跟隨,亦沒有向東宮內的任何人通報。順喜不斷地擔心會有意外或者不測,直到拐向去往承乾宮的小路,才徹底輕鬆下來。
暮光猶如一塊覆蓋於天地間的橙色細紗。空中的飛鳥,湖中的遊魚,好像都是過客。淳于翌佇足,望了一眼承乾宮正門的方向,但只是一下,便按照原定的計劃,走向了側門。
順喜在淳于翌後面伸了伸手,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淳于翌在心中暗暗自嘲,明明是放不下,卻又不敢再主動近前。就像兒時曾經祈求過父皇來聽他背誦詩文,從白天一直等到黑夜,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於是,他跑到母后跟前哭鬧,母后除了抱著他嘆氣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