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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任性了一些,對大梁皇帝也是這樣……」綠珠立刻意識到不應該提大梁的皇帝,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地看著淳于翌。
「沒關係,把們這些年來的事情,都說給聽吧?」
「小姐一定不讓奴婢說。」
「沒關係,她騎馬呢,聽不見。」
「……」
馬車由一對士兵護送,先行啟程。荀香調轉馬頭跟上去,臨了,對月山旭說,「月山將軍,酒泉城若是用,向推薦一個,虎躍關的守將楊虎!還有他手下的一個高個子士兵,曾護送來酒泉城,十分有正義感!」
「知道了。一路小心!」月山旭揮手道。
荀香沒有想到,炎氏的軍隊會以摧古拉朽之勢,一下子攻佔了大佑的南部地區。而戰爭所帶來的印象,以及波及到從酒泉回鳳都的一路。糧食和鹽基本上都是由南方供應,此時南方被炎氏所佔,價格飛漲,普通百姓已經買不起。還有很多難民從南方跑到北方來,幾個北方的州府尚且見到流民湧入,更不要說靠南邊的鳳都。
抵達鳳都的時候,城中已經亂作了一團。因為叛軍已經離這裡不遠,很多百姓為躲避戰禍,舉家出逃。城中四處狼藉,雖然禁軍竭力維持治安,卻仍是阻擋不了心惶惶。
淳于翌路上又大病了一場,耽擱了兩日。本來還沒有大好,需要靜養,他卻執意要趕路。若不是他生病,荀香也不會從郎中那兒聽到他心力交瘁,長此下去,壽命只剩下不足十年。他病的那兩日夜裡,她站他房間的窗外,遠遠看著床上那個瘦弱的身影還堅持看公文,忽然就覺得心痛,卻什麼都做不了。
馬車進了皇宮,荀香看著那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宮牆,熟悉的宮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當年她第一次看見皇宮,只覺得恢宏壯觀,像是一座總也找不到出口的迷宮。如今再看這座皇宮,覺得它像一個精緻的樊籠。這裡面的,無論想要權力或者不想要全力,都要為著各自的使命和身份生存。說到底,誰也不容易。
黃昏降臨,白晝的喧囂漸漸褪盡,倦鳥知返。徐又菱等東宮門口,再三詢問巧蓮,淳于翌究竟何時到達。
待她聽到馬蹄聲,奔出宮門一看,雙腳像是被釘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那個騎馬上,英氣逼的女子,是荀香嗎?
☆、第九十五本經
荀香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徐又菱。穿著太子妃的華服,金釵珠翠,臉上卻沒有想像中的志得意滿,反而有些愁苦。雖然如願當上了太子妃,可似乎看起來也沒有得償所願的高興?
荀香跳下馬,站在馬旁,靜靜與徐又菱對視。她以為自己會恨,恨這個女人奪走自己的一切,還佔了自己的位置。但如今這樣的光景,恨,竟然如此地微不足道。
淳于翌掀開馬車的簾子,順喜和綠珠一起扶他下來。他身體還很虛弱,好像又多了幾根白髮。
徐又菱從荀香身旁走過,驚叫道,「殿下,您怎麼了?」
淳于翌淡淡地說,「沒事。」
「蕭大人和徐大人知道您今天回來,已經在承乾宮等著了。」
「嗯。」
荀香聽著這不冷不熱的對話,似乎明白徐又菱沒有很高興的原因了。縱使得到了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自己的夫君卻對自己冷淡得如同陌生人一樣。如此,那手握權力的快感不僅會銳減,反而會變成一種諷刺吧?
說她是自作自受也好,說她是自食惡果也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順喜和綠珠把淳于翌扶進東宮,荀香跟在後頭,側眼看到巧蓮。巧蓮本已嚇得臉色蒼白,接觸到荀香的目光,雙腿更是一軟。荀香沖她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別來無恙?託你的福,我過得很好。」
荀香進去了以後,巧蓮拉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