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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這就去辦!」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再寫一寫久未見的太子殿下吧。
奴家想你想得緊。
再更一點點。
☆、第五十九本經
淳于翌突然接到與兵部尚書一同到離鳳都最近的京畿軍營巡查的諭令時也很意外。但他還來不及跟荀香說,人就已經在去的路上。
到了軍營,倒不見擂鼓點兵,而是每日三餐地大吃大喝。淳于翌知道此前朝中對兵制改革一事討論熱烈,認為兵權還是應該集中在皇帝手中,由兵部尚書直接管轄,而將軍只有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才能從兵部配發到軍權。實際上大佑除了三大軍權之外,還有陸續的幾股兵力,駐紮在全國各地,由兵部統一管轄。他們對三大軍中的軍士軍餉比他們高,打戰的機會多,升官快一事早就心懷不滿,因此十分認同兵部主張的改革。
是以兵部尚書徐望山到了京畿軍營,自然跟到了自己家沒什麼兩樣。
淳于翌奉了皇命來巡查,也不能提先單獨回去一事,便只能日日奉陪,被拖在了此地。
他每日還是能從慕容雅那裡收到一些關於湄洲的訊息。宮中的動態他也瞭如指掌。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白馬寺那邊,已經連續兩日都沒有訊息傳過來。
這一夜,軍營裡照例又是開宴,殺豬宰羊。淳于翌本來藉口不去,但徐望山親自來請,他又不得不去作陪。
席間,軍營的大將居然招了鄰近城鎮的舞娘前來助興。按照大佑的軍規,兵營是不能容許女子出入的。淳于翌有些不自在,徐望山當即變了臉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啊,統統拖出去斬了!」
舞娘被嚇得變了臉色,驚叫著縮在一起。
淳于翌開口阻止,「徐大人,她們罪不至死。」
軍中的大將連忙上前,跪在淳于翌和徐望山的面前,拱手抱拳道,「太子殿下,大人容稟!」
徐望山道,「說!」
「其實,將士們心裡早有不平!大佑的三大軍戍守邊關,聽聞他們軍中四品以上的將領,夜夜暖香在懷,還是由國庫出的銀兩!二品以上的副將,還能由家屬陪同,一起住在守地。而我們這些守衛地方的軍士,別說是讓國庫出錢讓我們抱個美人,就是女子都不讓出入軍營,這公平嗎?論打戰,我們不比三大軍的將士差,論忠君愛國之心我們也絲毫不輸給他們,憑什麼他們就要高我們一等?憑什麼獨獨這三大軍權,不能像我們一樣,直接交給兵部管轄?」
這個大將說話,帳中的將領紛紛響應,一時群情激揚。
徐望山故意不講
話,看著淳于翌,好心有心要等著他收拾這局面。淳于翌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面,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的舞娘,沉吟了一下說,「此規定卻有不妥,也沒有顧及各位的感受。但軍規更改不是一兩日可達,三大軍也是自開國皇帝起,就流傳下來的規矩,輕易無法變更。」
一個將領說,「月山家和炎家,是從先祖時期就留下來的名門望族,這個我們還可以理解。荀家卻是憑什麼?荀夢龍不過是個出身草莽的武夫,卻能一躍成為三大軍的將軍之一,女兒目不識丁,還能當上東宮太子妃,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徐望山咳嗽了一聲,用眼神斥責這個將領太過大膽,嘴上卻沒有說任何話來圓場。
淳于翌不怒反笑,用幾分戲謔的口吻說,「這個恐怕你得親自去問我父皇,因為我至今也沒有明白,為什麼荀將軍的女兒會是我的太子妃。自古婚姻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點連東宮太子都沒有特權。」
帳內的眾人哈哈大笑,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幾分。徐望山一聲不吭地喝著酒,有些意興闌珊,然而也沒有人再去追究舞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