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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若是不喜歡,以後我定不會再強迫於你。」淳于翌暗暗嘆了口氣,幫荀香把衣服整理好,「你剛才說,有要緊事告訴我?」
「這個……」荀香把殘缺的信封遞給淳于翌,聲音有些乾澀,「綠珠看見杏兒在燒。」
淳于翌接過去一看,三封是月山旭的傳信,兩封是京中的來信,之前他一點都不知道。他開啟信封,抽出裡面殘存的信紙,剛看了幾個字,便臉色大變,而後一言不發地疾步往外走。
荀香撿起從他手中掉落的一張信紙,看了之後,同樣震驚不已。
溫泉之行,不得不匆匆結束。淳于翌雖然在永川還有事情尚未了結,但礙於京中此時的形勢,不得不先行趕回去。
從那兩封信上殘存的內容判斷,是小蠻的身份被宮人發現,認作南越的奸細捉了起來。李繡寧因此受牽連,被連帶調查,從她的寢宮裡搜查出了大量與南越,與誠王有關的物品和信件,其中有些還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李繡寧被炎貴妃判為私通男人,不守婦道,被打入了天牢。只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定案處罰。
而有月山家輝的那三封信,說的內容更加地不妙。
月山旭一行人幾番明察暗訪,終於查到了徐奕宸的死因。蘇我河一戰,全殲徐奕宸部的並不單是西涼的軍隊,還有大梁赫赫有名的飛鷹騎。徐奕宸的遺孀亓媛不知何時混雜在使臣團中,得知真相後,孤身一人前往大梁。使團正使蕭沐昀,副使月山旭,一路追隨而去,行蹤不明。
這三封信都是月山家的家奴所發,已經有些時日。
這些事都是後來順喜轉述給荀香聽的。她為了等黑泥,晚淳于翌兩天出發回京。而淳于翌讓順喜和羅永忠都留在鳴泉宮,與荀香一道回去。
在回京的馬車上,荀香和順喜又說起飛鷹騎一事。綠珠好奇地問,「飛鷹騎不是大梁的軍隊嗎?為什麼會幫西
涼打我們?」
荀香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明白。大梁和大佑一向無冤無仇,飛鷹騎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
順喜仰著頭想了想,忽然說,「奴才好像知道一點!飛鷹騎是由大梁的皇太子直接統領的,這個皇太子,在幼年的時候,曾經在我們大佑當過幾年質子呢。」
「質子?什麼叫質子?」荀香第一次聽說有這麼個詞。
綠珠解釋道,「就是一個國家派往別國的人質,用以示好或者維繫兩國的和平。質子一般都受到非人的待遇,慘死在別國的也不少呢。」
「那這麼說,這個皇太子還挺可憐的。」
順喜激動起來,「可憐?!他才不可憐!可憐的是月山將軍的父親和哥哥們!當年大梁和大佑為了國界線的劃分,打得不可開交。先是月山老將軍英勇戰死,月山將軍的幾個哥哥也先後為國捐軀,如果沒有他們,大佑是不可能打敗大梁的。」
荀香露出惋惜的表情,「這個我聽老爹提起過。當年,月山將軍的父兄五人全部戰死沙場,月山將軍的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也去世了,只剩下年紀還小的月山將軍一個人,好慘。」
「小姐,比起月山將軍,我們是不是更應該擔心一下李良娣?她被誣陷入獄,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奴婢看,那個徐良媛最可疑。」
荀香拍了拍綠珠的手,「你放心,太子不是已經先趕回去了嗎?他那麼喜歡李良娣,一定不會讓她出事的。何況說李良娣跟什麼南越誠王私通的事情,根本就是假的嘛。」
順喜忽然在一旁悠悠地說,「娘娘,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假的呢……」
荀香愣住,猛地按住順喜的肩膀,「小順子,你的意思是……?!」
順喜絕望地閉上眼睛,「奴才實話實說,殿下待李良娣好,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