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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未過上元節,師父怎麼過來了?」
上元節前,宮中畫師一般不當值。
張懷音沖青葙行了一禮,又仔細觀察了下青葙的臉色,見她面色紅潤,並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樣蒼白,不免鬆了口氣。
「聽聞殿下身子欠安,臣心中著實掛念,是以特意來看看殿下,見著殿下如今安好,臣便放心了。」
他說這句話時,青葙正在起身看外頭的天色,因此並沒意識到他話中那不合規矩的親近。
「不過小病而已,多謝師父來瞧我。」
她忽然想起張懷音已經定了親的事,便道:「對了,師父何時成親,我說過要給你們送一份大禮的,你早些說,我也好早些準備。」
張懷音算是她到了長安之後的第一個朋友,他要成親,她自然要有所表示。
聽見這句話,張懷音垂下眼簾,眼裡露出些許苦澀的味道,太子妃好似特別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成親的樣子。
他穩了穩心神,對青葙道:「臣已然退婚。」
青葙正捧了一杯熱茶在手心裡,聽見這話,不免抬頭,意外道:「什麼時候的事?」
張懷音看著她的眼睛,道:「回殿下,年前。」
青葙並沒有像他期盼的那樣追究原因,愣了片刻之後,只是淡淡道:「真是可惜了。」
不知為何,張懷音聽見這話,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心開始慢慢跳動起來,一下一下,跳得飛快。
不可惜,一點都不可惜。
為了退婚的事,他被父親罰跪祠堂三天,可是得知退婚的那一刻,他心中並無遺憾,有的只是無盡的喜悅。
張懷音張了張口,想要對青葙說些什麼,卻忽然聽見背後有人道:
「確實可惜。」
那聲音除了熟悉的沉穩與威嚴,還夾雜著一股明顯的壓迫感。
如同當頭棒喝,張懷音當即清醒過來。
他……方才差點便鑄成了大錯。
張懷音轉過身去,衝著來人跪下,恭敬叩首:「見過太子殿下。」
李建深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一個畫師,還不值得他生氣。
他抬腳從張懷音面前走過去,在青葙面前站定,然後彎身將她抱起,進了裡屋。
青葙的繡鞋碰到牆角的的鉤子,上頭的帳幔翩翩滑落,正將張懷音隔在外頭。
張懷音抬眼,看向那繡著暗紋的帳幔,卻發現什麼都看不到。
他閉上雙眼,等身後響起宮人的腳步聲,方才衝著那帳幔磕了個頭,起身失神落魄地走了出去。
裡屋裡,李建深一路抱著青葙往床榻走,末了,將她放下,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瞧,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道:「我回來,你高興麼?」
青葙點點頭:「回殿下,高興的。」
李建深笑了下,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帶,青葙一愣,沒有阻止他。
她以為李建深是想要,卻沒想到他只是撩開她的衣衫看了看,然後用手指不住摩挲著她脖頸上的牙印。
「還疼麼?」他問。
青葙的脖頸被他摸得有些發癢,搖了搖頭:「不疼。」
李建深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她,那牙印到如今還有些青紫,如何能不疼?
他在回來之前,還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太過心軟,可是如今瞧見她這個樣子,又不免有些心疼。
她怎麼總是不會喊痛呢?
李建深的手指不住地摩挲著青葙的臉龐,俯身往她脖頸上的那排牙印上湊。
青葙的手指即刻攥緊自己的衣衫,不自覺揚起腦袋。
「可長了記性?」
李建深的呼吸噴灑在青葙的耳邊。
青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