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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知。”
曦和一滯,又道,“孤那太陽神殿,神君可知後事如何了?”
“孤不知。”
聞言,太陽神殿下悶了會兒,金色眸子隱約露出火來,“那敢問神君,渡劫可算是成了?”
“……孤不知。”
“神君既然收留了孤,可知孤身份為誰?”
望舒淡淡搖頭,“孤不知。”
這樣一問三不知,說起話來也沒什麼意思。聽說,曦和冷笑,忍著傷口劇烈疼痛,起身下道床,烏袖一擺便要離開,“既然神君不知孤身份,還是莫要隨意收留孤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她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兩人擦肩而過時,望舒背對著她,淡道,“殿下還是莫要隨意出孤這碧朔星谷為好,外界瘋傳殿下有為禍六界之心,六界正道之士,紛紛想要拿住殿下剪除禍亂。殿下的王弟,如今已登為帝的神帝,更是下了死令,神界神君若是遇著殿下,定要毀身滅跡。殿下如今,身上被妖魔界至陰至邪的幽冥氣所傷,神力不復從前,這種時候,還是躲躲風頭為妙。”
“哦?月神殿下方才不還說不認得孤麼,怎麼這片刻的功夫,又認得了。”
她們並肩背對站著,說話時,彼此身上神氣都能清晰看見顏色,金色縷縷霞光萬道的太陽神氣,與星河若隱冰輪現皎潔銀白的月神氣,交錯輝映在一處,滿室蓬蓽熠熠生輝,格外惹眼。
現下曦和略偏了頭,眉目間染了三分邪氣,淡笑著看她,“楚澤朔兮,你說呢?”
望舒臻首,回望她,銀白色的眼瞳裡流了一江脈脈春水,“孤名為望舒,軒轅族,天界月神,望舒。”
“不都是以月為名,孤看來,朔兮這個名兒,喚起來反倒容易些。”
“父君賜予的名姓,有如天地之於萬物,不可隨意更易。”
“殿下這話說的卻是。”曦和聞言,嘴角笑意消了,望她時,眼裡寒冰愈積愈重,“就比如孤便屬少典族,生來,就是為與天界對立的神界太陽神。”
“可現下不一樣了呢。”望舒聞言,輕輕搖首,“殿下弟弟今為神帝,前日,特送文書與父君,說是願永修天界、神界之好,如此一來,殿下所說的對立身份,便消逝無存了。”
被她說的話噎住,好半晌,太陽神殿下才淡道,“你的父君能同意他提出的條件?”
“父君生性平和,惡極了戰事,千年前那一場牧野之戰,耗了天界大半神君,天界如今,卻是經不起戰役了,既然神帝主動言和,父君又怎會有不同意的道理?況且……”
曦和聽她分析得有理有據,正思索著自己如今處境,聽她說到中途忽然住了聲,不禁順著問道,“況且如何?”
月神殿下淡淡眨了眨銀色眼瞳,眉眼彎彎,就像是掛在暗沉夜色下的月牙兒,“況且造成神界,天界開戰的太陽神殿下與戰神蚩尤殿下,俱下落不明,當日那般多的神兵圍攻,雖說是下落不明,六界已有許多人猜測這二人已然殞了,既然罪魁禍首殞沒了,父君性子大度,自然是不會追究的,神界天界不就平和了麼?”
不知是否她錯覺,總覺得月神殿下在說“殞沒”二字時,嘴角露出了絲非常真誠的微笑,這令太陽神殿下心頭堵了塊小石子一樣,果然作為天界月神,她極度厭惡自己。
不過,太陽神殿下可以用自己的神骨作誓,那心頭堵的小石子,絕對是比拇指蓋還要小上百倍的,沒錯,是這樣。
事實上,月神殿下的確是對於父君預設太陽神殿下殞沒了這一事態,持喜悅態度的,因為……
“所以,殿下,大可放心在孤這碧朔星谷休養傷口,這裡是六界交壤之處,終年瘴氣繚繞,非真神不得進入,而真神中,又唯有孤與父君知道這個場所,父君以為殿下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