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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林之笑走去的那一桌,所坐著的人就是長孫榮極。
因為距離的問題,加上宴會的喧譁,水瓏聽不見他的聲音,不過憑他的嘴型,她還是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在說……多年前,江湖幾個門派被奪玉滅門的案子。
“說起來為了這個案子,可廢了我不少的心力。”水瓏‘看見’林之笑這樣說,然後對一個方向揮了揮手。
他揮手的方向走出一個人,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的男子。
這個足以吸引無數女子目光的男子,他肌膚白皙如玉,相貌比林之笑更為俊秀卻不女氣,橫飛入鬢的漆黑長眉,下面是一雙深邃溫和的眼眸,最迷人的是他的紅唇,邊角自然的上翹,斯文又溫和。
在滿是江湖人的地方,他的氣質文雅,一舉一動都符合君子如玉的詞,使得他更惹人注意。
水瓏眸子一閃,神色並不見多大的變化。
如今的她是水瓏,不是原來的白水瓏,身體殘留的原身記憶反應早已被時間磨滅。
哪怕,在幾年之後的今天再見到長孫流憲,她比當初更加的從容,因為不在乎,一絲都不在乎了。
沒錯,這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就是長孫流憲。
聖尊一直都看著水瓏的反應,發現她看著長孫流憲的眼神就似看著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時,心情升起愉悅,輕輕在她耳邊耳語,“是夙央救了他。”
水瓏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早就有過猜想。
當年她讓沐雪傳信給夙央,是夙央的接應讓她逃離了避暑山莊。之後,避暑山莊被火燒,長孫流憲去向不明。
既然長孫榮極沒有救長孫流憲,那麼就有可能及時將長孫流憲救走的人,唯有正好也在那裡的夙央的人。
“皇叔,許久不見。”長孫流憲來到長孫榮極的面前,微笑的問好。
他的態度溫雅,一點看不出來記恨,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兩者感情不錯。
長孫榮極抬頭看了他一眼,竟是點了點頭,回應了。
長孫流憲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濃郁。
他不動聲色的環顧著周圍,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怎麼不見皇嬸?”
長孫榮極淡說:“跟人私奔了。”
這話落下,桌子的沐雪和公子閒面色都微微一變,詫異複雜的看著長孫榮極。
長孫流憲卻一點都不驚訝,笑著說:“皇叔無需難過,她那般水性楊花的……唔!”
他的話語沒有說完,人就飛了出去。幸好中途被林之笑扶住才沒有出醜,不過看他一瞬間蒼白的臉色以及嘴角流淌的血液,還是足以讓人知曉,他受傷不輕。
“我給你資格說她壞話了?”長孫榮極淡淡的說。
這渾然就是我怎麼說都可以,別人就是不能說的架勢。
長孫流憲捏緊拳頭,低頭說:“侄子知錯。”
這裡發生的小爭端被眾人看在眼裡,蘇碧曉對林雲衝說:“之笑那邊的兩人,好像不是江湖中人吧?”
林雲沖淡笑說:“之笑交友甚廣。”
蘇碧曉見他不多說,也就沒有多問,轉移了別的話題。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子夜才結束,消失已久的長孫流憲出現,並和長孫榮極共坐一桌,看似‘相談甚歡’這一點,被水瓏都看在眼裡。
這一切是誰安排,又是做給誰看,水瓏心中都有數,卻一時半會也不清楚夙央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只為了她忍不住出面,加入這潭渾水中嗎?
從宴會回到聽瀾院的住房裡,聖尊給她按完摩離去之前,低聲說了一句,“觀戲者,可以為戲中內容喜怒哀樂,卻不會真正影響到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