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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黑眼鏡端著盤青椒炒飯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揉亂了齊雲的長髮。

齊雲抬起頭，拍下黑眼鏡不安分的手。又白了他一眼，才不情不願地答道：「想你！」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齊雲決定放棄從自身尋找原因。畢竟她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變成女超人，而她的對手根本不是人。於是齊雲決定尋找能讓雙方實力差距減到最小的時間，比如說，清晨。

朝陽還在地平線周圍掙扎，齊雲已經輕手輕腳地推開黑眼鏡的房門。她也不寄望黑眼鏡會鬆懈到沒發覺她的到來，只一溜煙地翻上床，雙手撐在才睜開眼的黑眼鏡臉旁。先是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才笑著開口：「早安。」

齊雲的長髮掃過黑眼鏡的臉頰，感覺有點兒癢。他低聲笑了起來，攬著齊雲的腰，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

「妳這是在誘惑我嗎？」黑眼鏡語中帶著笑意，方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啞。

齊雲試著掙了掙，沒成功。果然武力值差距不是區區剛睡醒的負面狀態就能彌補的嗎？算了，失敗就失敗吧。只懊惱了不到一秒，齊雲就將未成功的計劃拋至腦後，對黑眼鏡笑著眨了眨眼。

「如果我說是呢？」

話雖如此，她的眼中卻是一片清澈，就如同過去每一次與他開的玩笑。

黑眼鏡聞言，對著齊雲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最後目光停在她的胸前，誇張地嘆了口氣。

「還太小了啊！」

齊雲先是一愣，而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喊道：「流氓！」

「唉！我說的可是大實話。」黑眼鏡低下頭，在齊雲頸邊蹭了蹭，而後才如感嘆般輕聲開口：「還是個小姑娘哪！」

「很快就不是了。」齊雲咕噥著，伸手揉了揉黑眼鏡的短髮。

黑眼鏡沒有回答。

一片寂靜之中，只能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身下是柔軟的床，周圍的氣息陌生而熟悉。清晨便爬起的疲憊感逐漸湧上，不知不覺間，齊雲竟墜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悠揚的小提琴聲所喚醒。將黑眼鏡為自己蓋在身上的棉被迭好，齊雲循著樂聲，一路走到了花園。

花園之中，黑眼鏡在陽光下拉著小提琴。那是有些憂傷的樂聲，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貫的漫不經心。穿著一身黑衣，在金色的陽光之下卻莫名有了幾分神聖的味道。齊雲這才想起他從前似乎是學音樂的，而她卻對此一竅不通。

她對他的瞭解太少，但齊雲並不因此感到沮喪。她會試著一點一點去探索，畢竟他都已經對她說了「喜歡」，她不至於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又在發呆？」樂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黑眼鏡將小提琴放在一旁的桌上，走到齊雲身前。臉上的笑容一如往常，好像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痛苦與絕望。

不過齊雲知道事實不是那樣的。他只是在再痛苦的時候，都能露出笑容。他和她不一樣。她僅僅是享受痛苦，而他卻擁有真正的堅強。

「我只是在想，你的興趣可真是意外地正常。」齊雲聳聳肩，看向桌上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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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眨眨眼，總覺得在他語中聞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味道。做飯、拉小提琴……都還算挺正常的沒錯。雖然花園中種了不少奇怪的植物，散步時要小心受到攻擊，但大致上還算是正常吧？

她抬頭看向黑眼鏡，像是想盯出他的言外之意。可黑眼鏡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神秘一笑，將這個話題高高掛起。齊雲好奇地問了一句，卻被簡單粗暴地堵住了嘴。因缺氧而一片混亂的腦袋，再沒有思考複雜問題的能力。

因此當她知道黑眼鏡還有項興趣叫做裸體擦地，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