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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站起身,最後看了我一眼,“我還是很樂意親手殺了你的。”
“所以在那之前,你把自己的命看好。”
他走到窗前,像是隨時準備離去。我在片刻的失神後叫住了他。
“斯庫瓦羅。”
“謝謝你。謝謝先前那些照顧,謝謝你的忠告,謝謝你這次來看我。”
他看著我怔了幾秒,很快別過頭去,“嘖,誰想做了,別說的跟離別一樣,噁心死了。”
“嘖嘖嘖……噁心死了……隊長其實是開心死了吧……”
“哎呀什麼都沒做啊,真讓ME失望啊。”
“嘻嘻嘻,明明都是大叔了,白痴隊長不管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是負數啊。”
“唉唉唉,看來我們這一趟出來還是一無所獲啊,辜負了Boss的心意了……”
我這才發現房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小縫,裡面露出三個髮色不一的腦袋,隔著遙遠距離的我清晰地聽見斯庫瓦羅腦內某條叫做底線的神經斷裂了。
“渣滓們——”
“你們在做什麼?藍波大人想吃章魚燒……”
在斯庫瓦羅發作之前,一隻小腦袋從門角邊擠進來,他一邊挖著鼻孔一邊抬起頭,在看見斯庫瓦羅的那一刻明顯雙眼一亮。
我下意識地想不好。
“爸爸!”藍波歡快地跳起來,“快給藍波大人賣章魚燒!這次我要二十份!”
敢情這小鬼還沒從那次的謊言中脫身啊,估計他是想認定斯庫瓦羅做爸爸就有章魚燒吃了……
“啊咧,爸爸?白毛隊長的孩子麼?這個奶牛小鬼,ME怎麼沒聽說過呢……”
“噢噢,這不是小隊長麼,從十年前穿過來的嗎?”
“嘻嘻嘻嘻,隊長的小雜種。”
下一秒沖天的水藍色火光在雲雀宅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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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終於把那些傢伙清理出去,時間都到了傍晚。睡不成回籠覺的我只好揉著發痛的腦袋去吃晚餐。
到了和室後我稍微吃了一驚,因為雲雀不在。
草壁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見我來了後站起身來。
“草壁好啊,雲雀呢?”
“雲生小姐晚上好,恭先生?他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哈?”我愣是沒反應過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恭先生接到九條小姐的電話,就急急忙忙出門了,也沒讓我跟著。”
“九條小姐?”我怔了怔,這姓氏聽起來有些耳熟。
不自覺地抬手撓了撓臉頰,我沒有多問,低下頭吃飯。
事實上就算一起吃飯也沒有什麼意義,自從那次回來之後雲雀就還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非要我把一切坦白交代。
顯然這不可能。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啊。
我低著頭吃飯,垂下眼瞼。
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明白草壁說的那句話。
“或許,正是因為同為對方最重要的人,誰都不願意對方先離開,才會發生那些摩擦爭執吧。”
是的。我不願意。不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的我。
無論如何。
我都不要看著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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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後我在和室裡等了雲雀一段時間,約摸一個小時後他也沒有回來。於是我便回了房間。
我倒在床鋪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從昨天到今天下午我整整睡了十八個小時,雖然頭還是很痛,但也沒什麼勁頭再睡下去。我在心裡一邊盤算著怎麼打發剩下的時間,一邊把視線落在房間裡遊蕩。視線最後落到書架上那排哆啦A夢珍藏版DVD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