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落昭陽掩面跪下泣聲。
直到午時,女使來她房中送飯食,屋外的小廝換崗時,她才趁機跑了出去,直接衝進落堯滐的房間。
他的床榻前站滿了人,落昭陽快步直直撲在了榻旁。
落堯滐面上不見痛苦,實則早已奄奄一息。
落昭陽哭著問清然到底這麼回事。
落夫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榻上的人,似乎少看一眼,他就會消失不見。
在落堯滐的授意下,清然開了大量的止疼凝神散。
落堯滐會在睡夢中安詳而去。
落昭陽聞言,抓著床榻的手收緊,一手捂著臉啜泣著,低低不敢哭出聲。
落堯滐醒來了片刻,艱難地握著落夫人的手,茫然著說了幾個字。
多是叮嚀她莫管前事,餘生好好過下去。
不過須臾,他撒手而去。
落昭陽沒有崩潰大哭,表現得異常平靜。
親自置辦棺木,打點府中上下。
落夫人瞧著一日日消瘦的身影,勸了又勸,她仍是不聽。
這日她收拾物件時,在房中找到那個箱子。
落夫人親自還給了她,
「這就是你娘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
落昭陽一開啟,是一副做工精巧的頭面,那冠上嵌著如鴿子血般鮮艷的紅寶石。
她曾在自己的嫁妝匣中見過,按道理這應該隨她進了東宮才是。
她取出來仔細審視了片刻,冠頂華麗精緻,只是這上面的紅寶石卻冷冰冰的,讓人心裡心寒。
落夫人看出她的困惑,笑了笑,無力道:「上次太子爺命人送來的,我想著你既在著,一併還給你,你母親事情你父親應當同你都說過了,既然知道了,總是要有個念想的。」
落昭陽點了點頭,只將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妝匣中,命人封好,卻再沒有開啟過。
-------------------------------------
幕澤璽一行人進了承州境內。
丁茂在前頭探路,他一隻抬高置額前,微眯著眼望著,「爺您放心,就按我們這個趕路法,天黑前應該是能到的。」
幕澤璽只覺得心中惶惶,好似有事發生。
他微撥出一口濁氣,對丁茂道:「不歇了,現在就走,晌午一定要進城。」
丁茂撓了撓腦袋,心中腹誹著,這都趕了好些日子了,這馬都跑死了三匹,就算見小主子,急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吧。
幾個時辰後,一行人進了城。
丁茂隨意逮個路人問道:「請問落府在哪個方向。」
路人環視了他們一圈,只當他們是得了落堯滐死訊前來弔唁的,忙指了一個方向。
又嘆息道:「你們都是特地前來拜祭落大人的吧,真是有心了。」
幕澤璽眸光一暗,驚詫問道:「你說什麼?拜祭?」
路人解釋道:「你們不知嗎?落大人前幾日遭人毒害已經沒了,現下落家大姑娘正在主持白事,今個剛設了靈堂,真苦了大姑娘大著肚子還要受這份罪。」
幕澤璽聞言,臉色遽變。
這日,落府開設靈堂,白條幅高掛。
落昭陽跪著答謝前來弔唁的賓客。
「啟王爺、清然姑娘到!」
兩人皆是一身縞素,落昭陽身邊的女使忙上前遞過一柱香。
清然跪下,虔誠地叩首拜祭。
王爺輕易不得跪拜他人,啟王僅鞠躬上了一炷香。
落昭陽磕頭拜謝,聲音微啞,「這些日子將清然扣在落府中,還望王爺見諒,莫要怪罪。」
賀承啟肅穆一笑,「良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