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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健病了,高燒三十九度一直沒退。人迷迷糊糊的口裡只知道念‘Gary’的名字。老子心裡那個氣啊,敢情老子大半夜的揹你來醫院掛號排隊打點滴全是自作多情啊,得,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下一回就算是腦子燒癱了,我也對你愛搭不理。
給他折騰了一宿我才發現自己一晚上連口水都沒喝上。羅健打點滴的時候,我跑去飲水機那邊接了杯水喝,順便也給Gary那沒良心的打個電話說說這筆帳,要是Gary還有點良知,現在二話不說就得拋下懷裡那些不三不四的騷貨趕過來。要是他敢不來,我看我就是剃光頭做法海,也得把這對人妖戀給拆散了。
還好我的頭髮是保住了,Gary後半夜急急忙忙地從家裡衝來了。我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回家仰頭就睡。Gary見我上下眼皮都快合不攏了,忙說,“你快回去吧。我他媽的還不想同時照看兩個病人呢。”
我疲憊地說,“行行。你可是得把這‘折磨人的妖精’看好了,我撐不住了,先走了。”
我在回去的Taxi上就呼呼大睡一場,要不是司機到點了喊我,我估計自己是要睡到天亮被拐到山村那個旮旯都不知道了。
進家門前就是被嚇一跳,蘇橫冠這人不是鬼吧,怎麼老陰魂不散。
“靠。你嚇死我了。大半夜在我家門口待著幹嗎?”
蘇橫冠把身子和我一起往屋子一擠,也進來了,“剛才聽見樓下有動靜,就覺得出什麼事兒了。我下來的時候,已經沒你和羅健的人影了,我也沒你手機號碼,就是覺得著急,就在門口等你了。”
我“喔”了一句,“沒什麼事。羅健他發燒了。你…也可以回去了。”這二貨,沒毛病吧,老是莫名其妙地活受罪來等我。
“你…沒事兒吧?”蘇橫冠是打算不走了是不是,以為自己家呢,一屁股坐在我家沙發上。
我是困的頭昏腦脹了,“我能有什麼事兒。困死了,我睡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回去記得把我房門給帶上。”
說完,‘咚’栽到在床上腦子陷入一片混沌睡眠中。
我沒想到蘇橫冠就在我家沙發上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已經上午十點了,反正上班時間是趕不上了,我就淡定地爬起來摸了手機給領班發了簡訊——病了。然後去浴室裡洗刷刷。
出來的時候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蘇橫冠給攔截了,我甩甩頭,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再揉揉眼,這傢伙是千真萬確地在我跟前。
我說,“你他媽的不會昨天在我家呆了一晚上吧。”
那二逼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接著兩隻手一抬,“你要豆奶還是果汁?”
我沒什麼客氣地,拿過他手裡那瓶六點半豆奶,“有包子沒?”
“有有有,在外面桌子上。”那傢伙一路尾隨我半刻不離身。
屁股一蹬,腳那麼一抬,我大搖大擺地斜躺沙發上吃著早午餐。
“怎麼樣,還夠吃嗎?”坐我對面的蘇橫冠說。
“夠了夠了。我說,你一大早都不用上班吶,我先說好了,這些可都是你自己給我買的,我半毛錢都不會給你。”
天上掉餡餅,我又不傻,不吃白不吃。
蘇橫冠說,“不用,不用。你儘管吃,我請客。”
我納悶了,想起那頓飯,“你他媽的說改天請我吃飯,就是這一頓?也忒寒酸了點。”
不料蘇橫冠一愣,“你…你不是說改日?”
“改日?”還改日?那你他媽的倒是請不請啊,不想花錢就別推拖了。
“對,你說了改‘日’了。”
我這回明白了,這二逼他媽的再和我玩咬文嚼字呢。我說呢,這麼老說改日改日,可不是一頓飯改成了‘日’麼。中國的語言也忒